趙良穆轉頭，正想問他想要什麼，就見到那老闆直接拿了一串草莓遞給封陽還特別熱情地打了聲招呼。
“我們家糖葫蘆很好吃吧？”
見他們很熟的樣子，趙良穆眸色沉了沉，他安詳封陽，臉色相比剛才差了不少。
察覺到趙良穆的視線，封陽臉上的笑驀地就僵住了，隨後他迅速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這料板為什麼這麼說。
“嗨，你小孩兒前段時間來過的。”老闆以為封陽是擔心被趙良穆知道上次和女生一塊兒過來的事兒，便只說了他一個人，“這兒的人可沒有像他這樣長得這麼好看的，我肯定不會記錯。”
話音還未落下，封陽便無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他轉身就想跑，可步子還沒來得及邁開，手就被趙良穆抓住了。
老闆應該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悻悻地笑了一下，收了錢後便轉身裝模作樣地洗東西，目光時不時地往兩個人身上瞥了眼。
趙良穆皺了眉，沒了再逛下去的興致，拉著封陽直接回到了車上。
聽到車門落鎖的聲音，封陽徹底慌了，草莓直接落到了車內的毯子上。他雙手跑著車窗，聲音又急又大，手拍紅了也沒見得有人過來。
怎麼可能有人呢？停車場的人本就不多，就算有人聽見了，也沒有人想要多管閒事來趟什麼渾水。
趙良穆輕輕小了一聲，一把將封陽的身子扳了過來，本來還想問些什麼，卻在看到他眸中的惶恐和眼淚的時候什麼都說不出口了，所有的話彷彿哽在了喉嚨裡。
“你……”
分明只說了一個字，封陽的身子卻抖得像篩糠似的。
啊……好像又把什麼事情搞砸了。
盯著封陽看了許久，他最終還是舒了口氣，抿著嘴發動了車子。
……
第二天一早，封陽穿著新買的那件外套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趙良穆並沒有出來。
不知道……是還沒有起床，還是不想面對什麼。
封陽的手緊緊地抓著書包的帶子，心裡莫名地有些緊張。然而他只是換了一件衣服而已。
昨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感覺得到趙良穆在壓抑自己的情緒。
當然，這件事情相比起新的一週穿著新衣服去見杜蘅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也不會太影響封陽的心情。
走到樓下的時候，碰巧遇到了對門兒馮老太在樓下歇腳。
“上學啊？”
馮老太聽到聲響，抬頭看到封陽以後，很自然地打了聲招呼。
因為馮老太算是這兒最早善待他的人，所以封陽對她印象頗深，也很願意親近她。
他抿著嘴笑了笑，點了下頭。
馮老太笑著揮了兩下手，從口袋裡拿了個橘子出來遞給他：“拿著吃啊，路上注意安全。”
封陽本來是想要拒絕的，但是老太直接塞到了他懷裡，不接的話會直接掉到地上。無奈，他只好朝著馮老太點了兩下頭，嘿嘿笑了兩聲說了句謝謝。
馮老太拍了他一下，應了一聲，看著他往遠處走去直至身影消失在拐角處。
新衣服……
那應該最近過得還不錯吧？
因為心裡迫切地想要見到杜蘅，所以封陽的步子邁得很大，他穿著他的新衣服，越走越快，最後索性直接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