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封陽拉進了懷裡,呼吸間盡是少年乾淨純粹的味道。
只一瞬,封陽便鬆開了他,嘴角帶著笑意,連眼角都微微上挑。
杜蘅不太自在地趴到桌子上,閉上眼睛打算補眠。
結果,夢裡,盡是封陽靠近時因為緊張微顫著的睫毛,和那微微泛紅的眼眶。
等到杜蘅呼吸漸漸平緩下來,封陽那近乎貪戀的目光,悄悄落到了她的臉上。
他伸出手,似是想要觸碰她,但卻在只差一點就可以碰到的時候,他的手驀地停住了。
他抿了下嘴,將手收了回來,緊抓著衣服,眼中盡是懊惱與無措。
……
杜蘅醒來的時候,江賓果已經站在了講臺上。
黑板是乾淨的,右下角也已經寫好了值日生的名字。
字……有點眼熟。
想起剛才夢裡的景象,他微微紅了臉。
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才和蔣芸說了“沒有,不是,不可能”,結果剛才他們兩個都……
“杜蘅,來發卷子,這節課我們評獎。”
杜蘅抓了抓頭髮,起身時候,才發現自己桌子角上有一堆糖,全是芒果味和草莓味的。
她愣了一下,隨後拿了兩顆,朝著一直盯著她的封陽晃了兩下:“謝謝。”
封陽抿著嘴笑了一下,抬手撓了兩下自己的板寸腦袋,耳尖有些泛紅。
“張主任說那兩個學生今天下午會年級通報,下週一的升旗儀式也要上去唸檢討。”
趁著杜蘅在講臺上拿卷子,江賓果小聲說道。
杜蘅應了一聲,因為吃著糖,心情挺不錯的:“張主任應該挺發愁的吧?這欄杆掉了,怕是所有的都得換,這可是筆不小的開銷。”
聽到杜蘅這樣說,江賓果也笑了一下:“可不是,把那兩個崽子罵慘了。”
杜蘅點了下頭,把糖遞給他:“封陽的,應該是想謝謝你。今天的值日也是他寫的。”
江賓果意外地揚了下眉毛,接了過來把糖揣進荷包裡:“嘖,還挺別緻。”
杜蘅沒有再接話,下了講臺找了幾個班委一塊兒把卷子發了下去。
“杜蘅杜蘅,你考得怎麼樣?”剛一坐下,隔了個過道的陳捷就跟喊魂一眼一直叫她,“你考得怎麼樣啊杜蘅?”
杜蘅看了眼試卷,緩緩開口:“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怎樣啊?”陳捷皺了皺眉,不依不饒地把自己卷子遞給她看,“我進步了,能不能把你卷子給我看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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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點了下頭,把自己卷子遞給了陳捷,再一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他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
許是察覺到杜蘅在看他,他懶懶地抬了下眸,往杜蘅這邊看了一眼,然後輕哼一聲,又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