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眼前這家夥。
楚藻其實還不太適應——
他不太能適應朝晃慕如果不在他跟前的話,其實是個刺兒頭這種事情。
想做的事情纏著讓人不得安寧也要做到,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要多敷衍又多敷衍。
一連幾個問題之後——
楚藻確定可能得把朝晃慕帶回聖卡斯去看腦袋,感覺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治得了的。
握緊拳頭,表面看起來冷靜下來的楚藻冷不丁的提問:“你想恢複記憶嗎?”
那邊的朝晃慕回答的更是順嘴:“不想——”
說完之後,他一頓。
呼吸猛然一窒。
那不是因為心虛的呼吸停滯,而是從來坐在高處,哪怕正直,善良,勇敢,卻也難掩骨子之中王冠族本性的楚藻拽住了他的領子。
楚藻用力將朝晃慕扯到了自己跟前。
握住的那隻拳頭錘到了朝晃慕的腦袋上。
本就頭疼的朝晃慕猛然抬眼,犬齒微咬,怒極反笑——但那笑容還沒掛上,驟然熄火。
香甜的糖果氣息——更濃了。
楚藻蜜糖色的眼瞳近在咫尺。
“朝,晃,慕,你混蛋,你根本不配合!”
家教太好的楚藻並不需要理會任何罵戰。
聖卡斯解決問題有專業的外交部門處理,而王冠族處理這種問題更加直接,懟過去就是了,幾千年了,無往不利。
於是甚至罵人的時候,都是這種聽了不痛不癢的詞。
但跟他激動的行動和內容不一樣,他的聲音是那種清亮微軟的少年音,但聲調平穩,冷靜。
又可愛。
怎麼會罵人都這麼可愛?
朝晃慕都呆住了,連楚藻錘他腦袋他都沒在意——或者說楚藻到底心疼他,說是要爆錘他一頓,但用的力氣也不大,跟朝晃慕此刻正經歷的頭痛相比,簡直小巫見大巫,根本沒什麼太大感覺,直到楚藻快速拆了什麼的包裝,往他嘴巴裡面一塞。
驟然在口腔彌漫的酸味一瞬間讓朝晃慕的臉扭曲起來。
什麼東西?
——酸到變形.jpg
“你給我塞了什麼?”
朝晃慕含著那塊酸糖,手也順勢拉住了楚藻的手。
頭疼的更厲害了——
朝晃慕想著——自己對於伴侶的需求更迫切了。
腦漿好似燒開了一樣,在尖叫。
但朝晃慕在這樣的情況下卻還能保持一定的意識清醒,好似這樣的疼痛還沒到他的臨界值,只是反應稍有些遲緩。
“酸糖。”
楚藻說著。
“還是當初你塞給我的。”
“我塞給你——”
朝晃慕話都沒說完。
聽楚藻打斷他繼續說:“是你塞給我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節假日也自己獨自一個人待在軍校,所以經常邀請你到王庭,你是最瞭解我的朋友,夥伴,是曾經說要一直守著我的護衛,是對彼此來說都非常重要的,哪怕在某些事情上慕哥你總是出糗——”
是不一樣的角度和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