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雕,乃似鳥非鳥的食人妖獸,叫聲如同嬰兒的哭啼聲。
若想除之,必須碎其內丹。
深夜,三人討論的差不多,黃妙怡打了個哈欠抱著樊景琪翻出的新被子,去賀嘉源的房間休息。
耀明光著上身,脖子上掛著毛巾,正低著頭搜尋資訊。
樊景琪從浴室走出來,臉頰紅撲撲的,渾身散發著水汽。他隨手把耀明的毛巾摘下,掛到牆上。
“耀明。”樊景琪坐在椅子上,小聲地喊他。
耀明側過頭,抬眼看到二人之間的距離,長腿伸到凳腿後面,用力一勾,連人帶椅拉到床邊。
樊景琪:“……”幸好之前自己有給椅腳包上布。
樊景琪趴在椅背上,歪頭問道:“妙怡的傷不嚴重吧?”
耀明點點頭:“擦傷而已。來。”說著他朝樊景琪招手,拍了拍身邊的床墊。
樊景琪乖巧地爬上床,問:“那她的法寶怎麼拿回來?”
耀明隨口道:“殺了蠱雕,就能拿回。”
“你想到辦法了?”樊景琪疑道。
耀明唇邊蔓出淺淺笑意,點點頭,認真的盯著樊景琪的雙眼。過了片刻,他問道:“會用定海珠了?”
樊景琪想到今日看到的紅線,朝耀明說:“不知道怎麼就能看到,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用法?”
“法器也終究是外物,”耀明道,“認了主,便聽從主的。”
樊景琪想了想,淡笑著說:“我覺得它們能認主,就是有了意識,像個朋友。”
耀明向後翻身,倚在床上:“你說得對。”
樊景琪側轉過去,觀察著耀明的表情。
耀明垂眼,向下盯著樊景琪:“嗯?”
“生氣了?”樊景琪小聲問道,“我是不是太較真?”
耀明的手指穿過樊景琪微溼的髮絲,向下摸索,捏著柔軟滾燙的耳垂把玩:“是啊,較真。”
樊景琪被他捏得渾身發熱,雙手摁住耀明的手腕,忙道:“不早了,睡吧。”他跳到桌旁,關上臺燈。
寂靜的黑夜中,一雙眼睛瞪得渾圓。
“明天誰去接狻猊啊!?”
特殊監號中,狻猊想到明天就能離開這個地方,興奮地連打數個噴嚏。
翌日清晨,狻猊被扔出咖啡館,手指勾著襯衫背到腦後,像只大狗熊蹲在路邊。
寶馬車橫出,車窗搖下,黃妙怡指了指後座:“上來吧。”
狻猊看著黃妙怡,一動不動。
黃妙怡煩躁地說:“不是壞人,樊景琪吩咐的。”
狻猊二話不說,拉卡後車門坐了進去。
黃妙怡:“……”
黃妙怡從後視鏡中盯著狻猊,隨手把樊景琪早晨做得三明治丟到他身上:“景琪做的。”
狻猊剝開保鮮膜,眼神中充滿敵意:“你是誰?”
“降妖師,你的同事,”黃妙怡慢慢悠悠回道,“他們倆在對付蠱雕叫我來接你,哦對,你的上崗證也在後面。”
狻猊從屁股底下抽出證件,上面正是自己剛進去那天滿臉不爽的衰樣。
白底黑體字標註著:降妖師,任雪。
狻猊隨手把證套在脖子上,兩三口吃完三明治,拍了拍座椅,“趕緊去幫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