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謝宴星,雖說謝宴星不缺行李,但畢竟這個行李箱對他來說意義非凡,走到哪裡都要拉著。
滿櫃子的白襯衣,謝宴星疊好了放在行李箱裡,最後一件拿出來的時候,掉出來一張紙。
溫以洵撿起那張紙來,看到了兩個名字間紅筆畫的紅心。
如此清晰明瞭的紅心,映在溫以洵的桃花眼中。
他的心髒彷彿躍然紙上。
白紙劇烈的抖動著,心髒劇烈的跳動著,溫以洵的嘴唇一開一合,“你……”
終究是沒問出來。
不知為何,溫以洵以為赤條條的詛咒突然間變成了明晃晃的愛意,那一瞬間,竟無言以對。
謝宴星奪過那張紙,緊緊的攥著手心裡,說:“你不要誤會。”
溫以洵:“……”
這讓他怎麼不誤會?
恍然間,溫以洵的手被謝宴星拉起。
兩個人牽著手走出宿舍門,走出校園門,來到了蜀大門口。
這時,一堆人圍了上來。
溫以洵認識他們。
就是那天在蜀大裡面圍堵他的那群人,不知道為什麼,為首之人臉上多了一道疤。
還……斷了雙腿。成了小弟。
“大哥,這就是溫以洵,那個死胖子。”刀疤臉指著謝宴星身後的溫以洵說。
新的大哥一看清謝宴星那張臉,立刻抽了身後之人一巴掌,“混賬!”
“……”
裝模作樣的大哥:“謝少。”
“滾。”謝宴星冷冷的說。
卑躬屈膝的大哥:“好嘞。”
“等等。”
溫以洵扯到謝宴星身前。
他別著謝宴星的手,想要一了百了,“糾纏我,也得有個度吧!雖然本天仙長得美,但也不至於這麼多人來吧?”
“從今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老大說。
“那從前呢?”溫以洵咬著牙,“你們逼死了小胖子,怎麼好意思說井水不犯河水?”
“你……你不是溫以洵?”刀疤臉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他啐了一聲,“我是溫以洵。”
刀疤臉:“……”
“謝少,您說怎麼辦吧?”大哥畢恭畢敬的走到謝宴星面前。
謝宴星後退一步,“他不是我的小弟,不必聽我的安排。他若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還請多擔待。不過你們若是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就後果自負了。”
說完,謝宴星就又後退半步。
溫以洵雙臂伸展開,伸了伸懶腰,順便帶起了謝宴星的手臂。
“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溫以洵轉身往車邊走。
謝宴星始終沒放開溫以洵的手,冷熱交替的氣息徘徊在溫以洵的掌心,直到上了那輛黑色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