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亞傑走到那大箱子的背後,從裡面輕輕釦動了一個隱蔽地按鈕。
那大箱子便露出了一個很小的暗門,能讓一個柔韌性極好的人,從中鑽出。
狄亞傑常年練武,就可以自由來往。
錢多多和馮物,看了以後醒悟過來,氣憤地指著吳德龍道“好啊!你故意讓這四個魏國女人,在開啟箱子之前,給我們跳舞,其實是掩人耳目,其實一定有人開啟了暗門,將那寶物帶走,再把此物塞進去是不是?”
中外商人們同時恍然大悟。
柳川能利用這大箱子,大變活人,甚至在眾人眼皮底下,將狄亞傑變沒了,再變回去,區區一個衣服,更是容易做手腳。
“我去,難怪剛才要拉上簾子,熄滅蠟燭,調的那麼昏暗!”
“還有四個魏國女子,跳那麼火辣的舞蹈。”
“這些都是障眼法,其實他們是在拍賣會現場,利用這大箱子動手掉包的!”
“該死!明明是變戲法,卻誣陷我大夏沒有信用?”
“打死這些奸商!”
許興運也火了,跳到臺上,指著吳德龍大罵道:“你還算是魏國將軍?都這麼玩花樣,還想騙我大夏兩千萬銀子,損害我大夏聲譽?”
吳德龍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卻依舊嘴硬,大聲道:“這只是柳首輔表演的一個把戲!只能說是一種推測,卻沒有真憑實據!誰能說是我們暗中做手腳,換走了寶物?”
這吳德龍看起來是要負隅頑抗到最後了。
許興運正在生氣,柳川卻淡淡道:“其實,這大箱子的作用還很多。時間緊張,也未必會將寶物運走。只需要將寶物藏在其中,讓人看不到,一樣可以起到作用。這大約是幾個女子做的,是不是?”
面對柳川的目光,幾個魏國舞姬,有些膽怯地低下頭。
吳德龍聽得臉色一變,喝道:“柳首輔,你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證據,那麼一切都是臆斷推測!”
聽到這吳德龍的叫囂,柳川依舊古井無波,淡淡道:“證據麼?本首輔剛才讓人盯著你們,沒發現你們有時間靠近這箱子。寶物應該還在這箱子中。只要肯找,總是能找到的!”
他看向吳德龍,淡淡道:“如果此物在箱子中找到,就絕不是品寶樓所為。而是你魏國之人做的!是也不是?”
吳德龍臉色頓時變得如同豬肝一般,憋得通紅。
特穆爾託臉色如死灰一般,悄悄後退。
這柳川說得,恰好戳中了他們的軟肋要害。
聽到柳川的話,錢多多和馮物如聞天籟,頓時忍不住撲了上來,帶著品寶樓的人,就要拆了那珠光寶氣的箱子。
吳德龍臉色大變,護住了箱子,厲聲道:“住手!此物是我魏國的寶物,誰敢毀壞?”
柳川淡淡道:“別忘了,我大夏可沒有買櫝還珠的習慣,既然此物與寶物一起拍賣,又勒令我品寶樓賠償兩千萬,此物理所當然應該由品寶樓處置!”
吳德龍頓時呆在原地。
許興運摩拳擦掌,哈哈大笑:“各位且住。我錦衣衛中,多得是這種擅長機關之高手,只要調來幾個機關高手,不出一個時辰,就能研究個徹底!我看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還怎麼編造謊言,汙衊我大夏?!”
他惡狠狠瞪了吳德龍和特穆爾託一眼。
吳德龍面色又變。
事情已經敗露,就算負隅頑抗,只怕一個時辰之後,大夏的軍營將士也能弄清楚這箱子的構造。
其實,這就是一個障眼法,一旦說穿了,其實毫無玄機。
柳川靠到吳德龍,淡淡道:“吳將軍,看在兩國邦交的份上,本首輔寬大為懷,可以破例放過你一次。但要看你的態度。”
“什麼態度?”吳德龍低聲問道......
“你要將此事,推到特穆爾託身上,說是他乾的壞事。同時,你要拿出兩千萬兩賠償,交給我大夏!”柳川義正辭嚴道:“這是你們罪有應得的。”
吳德龍冷汗滴落下來。
要讓他認輸,他可是極為不甘心的。因為這代表魏國,在大夏的國土上,向大夏低頭認錯。
但他要是不低頭認錯呢?
結果會更糟!
這麼多國家的商隊面前,如果被柳川當眾拆穿了把戲,證明是他和特穆爾託聯合坐莊,故意坑害大夏品寶樓,這悠悠之口,就讓魏國頓時變成大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