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她一直惦記著蔣之承說的那句話,他說他有一個日記本,就放在書房的抽屜裡,裡面有寫他是怎麼暗戀自己的。
蘇憶真對這個可感興趣了,心裡癢癢得不行,現在才抓住機會來看。
開啟蔣之承的書桌抽屜,他的東西都歸置得很整齊,一些檔案書籍什麼的,也有一些本子,蘇憶真滿懷期待地一一開啟,卻又失望合上。
翻了好一陣,她的視線裡忽然闖進一個牛皮本。
表皮噌亮,一看就被人經常撫摸。
蘇憶真的心莫名漏了一拍。
她放下手裡的其他東西,小心翼翼地拿出這個本子。
翻開第一頁,蔣之承三個大字龍飛鳳舞。
蘇憶真嚥了咽口水,像是終於要開啟某道密門一樣,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日記本的最開始,蔣之承的字跡還有些青澀,潦草地寫了日期,簡單地記了幾句話。
從內容來看,應該還是他念高中時期寫下的東西。
蘇憶真細細看著,好像從這裡,能窺見一點蔣之承年少時期的模樣。
比現在更張揚,卻也不失沉穩。
蔣之承的日記寫得都很簡單,這似乎就是他的風格,每一天只寫下一兩句話,有時甚至只是一個詞,但精準概括了他那天的狀態。
蘇憶真覺得挺有意思的。
他寫日記的頻次也不高,有時一個月才寫一回,所以蘇憶真很快就看完了屬於他的高中時期。
一路慢慢看下去,她彷彿被帶進了一個名為蔣之承的時空裡,那裡有他的喜怒哀樂,也有他的肆意陽光。
蘇憶真漸漸變得專注起來,忽略了周邊的一切。
直到某個瞬間,有兩個字闖進她的視線。
8.7 晴
真真
蘇憶真的心猛的漏掉一大拍。
這是她在他的日記本裡,第一次出現。
只有兩個字,是她的小名——真真。
莫名的,蘇憶真想起他們結婚之前第一次正式見面,他問她,家裡人是不是都叫她真真。
可他明明早就知道。
蘇憶真在這個時候,忽然代入進了蔣之承的視角。
原來他是這樣默默關注自己,又沒讓自己知道。
繼續往下翻,八月九號,蔣之承又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