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點了點頭。
我接著又道:“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南哥會與鬱格一起發緝殺令?我想不會只是我得罪鬱明這麼簡單吧?”
“陳寒,你是很聰明。可惜呀,像你這樣的人,南哥竟然要犧牲你,我真的也很無奈。”大鵬說到這裡突然將手裡的煙一彈,一束微弱的弧光在黑夜中劃出,跟著煙撞在牆壁上,散出了許多零星的火點。
“犧牲?”盡管我已經知道大鵬來的目的,但這時從他的口中親口說出,哥哥我還是不由自已的感到一絲寒氣從脊樑骨一直湧到頭頂…瞬間,我連手指尖都冰涼!
“這個很複雜,像你這樣的人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有時可能連命都喪了你還不知你是怎麼死的。”這是李燕霏曾對我說過大概這樣意思的話,現在想來,也還真是呀!
看大鵬如此,他是不大算告訴我為什麼南哥要與鬱格連手發出對哥哥我的緝殺令了。
“南哥說了,這事錯不在你。他還說了,絕對不會對你的朋友或親人下手,讓我只找你一人就行了,所以你放心。”大鵬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冷,越來越沒了人性的味道。
我知道他要動手了,我用力吸了口香煙,辛辣的煙霧燻得我開始猛烈的咳嗽…但其實哥哥我的心裡更痛,如刀子攪動般痛,在這一刻,哥哥我與南哥的情份完全了了,而哥哥我對他僅有的感激也在痛楚中消失。
我突然想哭,不,我已經在哭了,但我發現我哭不出眼淚來,隨之我大聲笑起來,道:“大鵬,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大鵬沒說話。
他不說話,那就說明他不是一人來了,難道他帶了其它人來?以他的身手要對付我,應該不會帶人吧?
“你還帶了人?”我沉聲問道。
大鵬搖了搖頭,道:“你可能不知道,緝殺令發出到現在,你的身價已值五百萬了,外面來的人是乞丐而已。”
“哈哈,乞丐,不錯,他們是乞丐,是來討哥哥我的命的乞丐。”我完全冷靜了下來,笑道:“我還真沒想到我這麼值錢。大鵬,你是想現在動手還是等那些人動手手你再動手?”
可能我的冷靜讓大鵬感到有點意外,他明顯的怔了一下,隨著眉頭緊皺了起來,跟著他全身顫抖,哥哥我感覺到他的殺意時濃時弱的,這令我有點納悶。
一會大鵬穩了下來,笑了笑,但我看得出是苦笑,他伸手摸摸我的頭,我沒有躲閃,因為我相信大鵬要對付我也不會用下暗手的手段。
拍拍我的頭,苦笑道:“因為我真的還不能做到完全鐵心。剛才在房子外面,我曾想過叫人用炸藥直接炸死你,但我想想我得見你一面,然後再親手殺你。但現在我又發現,我竟然下不了手。
也罷,看在我們相識一場,我給你一個機會。從現在開始,你從房裡出去,一個小時後我再追你,如果你能不死在外面那些人的手中而又讓我找到時,我再給你一個了結,但如果你一個小時之內能不死而且又能逃過我追蹤的話,那我就放你一馬,但前提是你逃了後以後別在出現。”說完他轉過身去。
我靜靜的下床,慢慢的穿鞋,緩緩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對著他揖了一個禮,哥哥我知道這已是很難為他了,這也是他最大的限度。
只是我這一禮只是對他對我的恩典,但並不代表哥哥我照他的話做。我笑了笑,道:“不用了,要麼你就現在動手,要麼你去外面叫那些人進來。我不想逃了,在我踏出這房子時,已不再是逃兵。”
大鵬聽著身子一顫,但沒說話,沉默了幾秒後,他緩緩的起身…
向門外走去。
我知道他選擇了先讓外面的人動手,我運動了下身子,施展一下身手,哥哥我倒是想看看我這大半年的訓練,身手到底到了哪個程度。
這時,大鵬已走到門口,可就在他將門拉開時,突然門外發出了一連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