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新聞了,在雲南那邊。”因為何老,宋盈君平時都很留意看新聞,“話說回來,鄭飛燕這種,到時查清楚了,會判多久?”
孟曉華想了想,說:“這個說不好,要看她本人知不知情,如果不知情還好說,如果明知故犯,那三年是跑不掉的。”
她說完又看了眼宋盈君:“你們以前也算是相識一場,你……覺得她有沒有可能被策反?她雖然沒實權,但是是最親近田應民的人,她知道的肯定多。”
宋盈君愣了愣,無奈地笑了:“策反她啊,比登天還難。”
孟曉華嘆了口氣:“我也覺得不可能,只是抱有一絲希望隨口問問。”
宋盈君心裡覺得很唏噓。
上輩子鄭飛燕也沒少幹踩線的事,但是沒有這輩子這麼激進。
上輩子,她老是拿當時跟著她的衛佳佳做保命符,四處鑽法律空子失手的時候就讓衛佳佳求衛疆幫忙,衛疆早期也給她壓了不少事兒。
雖然都不是犯法的事,只是鄭飛燕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愛在違法的邊緣瘋狂試探,搞得衛疆當時一聽到衛佳佳提鄭飛燕血壓就高。
但是這輩子,鄭飛燕這是切切實實在犯法,宋盈君覺得,這個女人就是不願意安安分分賺錢,就是喜歡劍走偏峰刀尖舔血。
那她要作死,誰都拉不住。
鄭飛燕現在又開始時不時到宋盈君的冰室坐,因為她的辦公室就在旁邊,她身份也不一樣了,更喜歡聽著冰室裡的熟客喊她一聲“鄭理事”。
她每天出門都精心打扮,頭發也用摩絲打理得一絲亂發都沒有,配好耳環和項鏈,拿著小包包,往冰室那兒一坐,不少男客人都愛跟她搭話。
最近她的心情特別好,逢人就說起她在惠州買的房——
“去年年底的時候已經升到一萬一平方了。”
“今年一開年,還坐火箭似地向上飆!”
“現在都一萬五一平方了!”
冰室裡的服務員聽這種話久了,開始不相信,但聽鄭飛燕說多了,就去打聽,結果發現是真的,都跑去問宋盈君——
“老闆娘,惠州的房真的升得那麼厲害啊?”
“可不麼,比咱們江城的房價都高!”
“別說江城了,這比北京的房子都貴!”
“聽說我親戚說那兒有個熊貓汽車廠,可闊氣了!老招人!”
“我朋友也說了,那惠州真發展得挺快,說是快趕上深圳了!他們準備去那兒找機會呢!”
宋盈君趕緊壓住他們——
“你們千萬別去。”
“我有內部訊息,那邊快不行了。”
“沉住氣,惠州的房價不太正常,你們跟家人親朋好友都說說,別去冒這個險。”
員工們見老闆娘這麼有見識的都這麼說,趕緊勸身邊的人。
七月初,鄭飛燕就聽到一個讓她眼前一黑的訊息——
熊貓汽車廠突然撤資跑路,那邊的房子都停工爛尾了,房價跟跳樓似地嗖嗖往下掉。
她趕緊給中介打電話想把房子放賣,打了半天,中介的電話一直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