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燕這才手一鬆。
衛疆和楊津趕緊把鄭飛燕架開,其他人扶著露露坐下,有把包廂門窗都開啟讓露露好透透氣。
露露的倒氣聲跟個破風箱似的,手上還死死攥著鄭飛燕的一撮頭發。
其中一個香港客說:“報警啊!”
這時突然一個聲音說:“報什麼報警!跟我說!”
現場靜了下來,大家一看,田應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了,他腳跟往後一踢,包廂門在他身後合上,發出一聲沉響。
鄭飛燕被架住,還要沖露露伸手。
田應民幾步走過去,一巴掌甩在鄭飛燕臉上,旁邊的衛疆和楊津都被帶得挪兩步。
鄭飛燕的臉馬上起了紅印,她被扇懵了,先是眼都不眨地盯著地上,再慢慢轉過來,看著田應民。
田應民的臉上戾氣橫生:“在貴賓房裡鬧,你算什麼東西!”
鄭飛燕全身都不受控制地抖了起來。
衛疆和楊津都感覺到了,之前鄭飛燕是蓄著勁兒的,現在是全身脫力了。
晚上回家之後,衛疆沒把燕語歌舞廳的事情跟宋盈君細說。
他只借著一點酒意說:“歌舞廳那種地方,你還是少去……別去……能不去就不去!”
宋盈君再問他,他又開始扯別的事,好不容易人完全清醒了過來,他洗個澡出來,也只跟宋盈君說:“田應民是真的惹不起,鄭飛燕估計也知道,她自己選的路自己受著,我跟她說清楚了,再騷擾我們就不客氣。”
宋盈君上輩子也不是沒遇過類似的事,點點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吧。”
接下來的一個月,鄭飛燕還真沒再到幸運冰室去了。
宋盈君除了忙冰室跟老家的兩家店的生意,還時刻留意著“系統”。
一開始,她每晚臨睡前都會查一眼“系統”的帳戶,看看當天天又有多少錢。
後來她見數額都差不多,就隔個一週,一個月才把“系統”開啟看看,跟上輩子看月報年報一樣。
她覺得這樣的頻率就行了,不像她那個沒事找事的弟弟宋家耀,上輩子她住院,集團的事讓他暫時代管之後,他就開始讓下面的人做周報,甚至做日報。
集團裡的人都不是閑人,本來大家事情就多,天天做日報簡直折磨人,浪費時間。
不少人就投訴到宋盈君面前,宋盈君也說了宋家耀,然後讓人別做這些影響主要工作的事情。
但宋家耀反咬別人一口,說投訴的都是平時“工作不飽和”的,所以他才讓那些人做日報,把當天的工作內容事無巨細全寫下來,還得寫心得。
宋盈君後面已經不吃宋家耀那套了,直接戳穿他——
“你之前就是不願意從基礎職位做起,現在坐到高位了,又怕使別人的時候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擱這蒐集資料呢!”
“我還沒死,輪不到你這麼糟踏我的公司和我的員工!”
宋家耀也懶得裝了——
“你不死也快死了!還做夢呢,你們女人守不住家業,最終這些都是我的!”
“等你死了,我就是把股票當廢紙揚了你也管不著!”
後來宋盈君跟衛疆就正式簽了“委託管理協議”,法人也換成了衛疆,而且管理也是衛疆代為管理。
至於股權,衛疆不肯多拿,宋盈君在遺囑裡就把幾乎全部的股權,現金和所有不動産的繼承人全寫了妹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