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我用激將法嘛?
這手段也太低階了!
鄭飛燕其實並不怕這種凡事都擺臉上的,陰著來的她才怕。
這種正面剛的,她自然有辦法惡心她們。
於是她假裝羞澀地低下頭,說:“哎呀,你們知道的啦,應民哥不讓我接客的,那些客人也不喜歡我這種……”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接著捏了捏衣領,接著說:“……這麼保守的。”
幾個老員工聽了這話,簡直比不小心喝了別人吐出來的都惡心,一個個被噎得慌,一時都拿不準鄭飛燕是裝的還是真的。
一開始說話的老員工覺得無聊極了,說:“行了,散吧,新人待會我們一人領一個……新人們,你們自己注意看啊!我們是不會手把手教的!”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另外幾個老員工也轉身離開。
鄭飛燕推了推身邊的新人:“跟上呀,跟姐姐們好好學。”
最後幾個字,她尾音上揚,那個得意。
為首的老員工背影頓了頓,但還是沒回頭。
對於初來江城打工的人來說,江城很大。
但是對於在江城長期生活慣了的人來說,江城很小。
或者說,這個世界本來就很小。
所以衛疆一開啟車門,看到“燕語歌舞廳”的霓虹燈招牌的時候,連車都不想下了。
他扭頭問楊津:“你不是說夜總會嗎?”
楊津邊下車邊說:“不就一名字麼,我叫夜總會叫習慣了。”
衛疆一條腿踏出車門,半個人還在車裡,想著得先跟媳婦說一聲。
楊津下車之後,走到車頭的時候心想,怎麼還沒聽到關門聲?回頭一看,衛疆還坐車裡,一隻手敲著方向盤,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這才察覺出不對勁來,繞到衛疆旁邊,一隻手搭在車:“這個客是必須陪?”
楊津“嘶”了聲:“有點麻煩,香港客,一定要來這兒唱卡啦ok,說不來不給面子。你知道的,我們給他面子,他給田應民面子。”
衛疆沉默了一會兒,說:“裡頭有個熟人。”
楊津開玩笑說:“前女友啊?”
衛疆就把鄭飛燕這一年的各種行為都說了。
楊津“哈”了笑:“我疆哥的魅力有增無減啊!”
衛疆都哭了了:“你別開玩笑了。”
楊津收了笑臉,說:“疆哥,這個真不能推,産有田應民在,待會進去先給嫂子打個電話,提前報備一下吧,我相應嫂子能理解的。”
衛疆無奈地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楊津和衛疆一進門,迎面就見到了讓服務員給房間送果盤的鄭飛燕。
鄭飛燕一看到衛疆,眼都亮了:“這麼巧?來唱歌呀?幾號房?”
老員工進888房之前,還跟她的小姐妹罵鄭飛燕,說看她什麼時候忍不住接客。
然後她一推開門,就看到鄭飛燕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故作柔弱地死活要挨在一個冷臉的男客人身上。
呵!這就示範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