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你家跟衛老三家和好了吶?”
“和特麼狗屁好!誰說的?!”
“那……沒和好……你咋來他們家入宅席這兒幫忙吶?”
鄭月英原地暴起,踢正步回家。
當然,鄭月英那嘴也沒閑著,罵了一路。
她口幹舌燥回到家,灌了一大碗涼白開,正好衛家進屋,鄭月英那火又蹭蹭竄起來。
“我真鬼迷眼了信了你那大哥他女人楊晶莉的邪!”
“惠州買的房子,從去年年底就爛尾爛得跟泥潭似的!錢都賠光了!”
“你有啥用!我跟了你就沒過過好日子!”
衛家一聲不吭,也不回應。
店裡自從她進局子她妹蹲號子之後,生意有一天沒天的,現在宋盈君在江城都開大飯店了,她還窩村裡鄭輝,越想越憋氣!
她蹬蹬蹬又跑去曬谷場邊上,叉著腰站著一直罵。
大夥兒一邊幹活,看著鄭月英當看樂子,鄭月英氣全身發抖。
衛家還是一聲不吭,木著臉來把鄭月英拉走了。
宋志國和伍美梅就是在這種微妙的情況下進了衛家湧。
沒進村就聽到聲,他們以為村裡幹啥打起來了。
快過年了,鄭月英家的店也沒開。
宋志國和伍美梅到了門口,聽到裡面吵得厲害,都不好意思進去,想著等裡面吵完了再說。
“衛家!你聽沒聽我說話?!這尿素袋裡是啥?!”
“化肥。”
“你幹啥去?!”
“撒肥!”
“早不撒晚不撒!偏要我跟你說話的時候去撒是吧?!”
“麥子種下去,肥就得跟上。”
“這店開起來的時候你就不看過一眼!我這是作的什麼孽!啥事都是我幹,啥罪都是我受吶!好不容易攢夠錢買個房子!還被你大哥大嫂騙了!他們倒好,跑到國外我流快活去了!我錢沒了大惠州的大房子也沒了!”
“你進派進所那些天我看店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故意的是吧?!就提這茬就提這茬!見不得我過得舒服呢你這是!你那個弟和那個弟媳在江城開酒樓啊!住大別墅啊!也不說照顧咱們家一下啊!你這個做人二哥的怎麼做的吶!”
“早說了,當時分家了,大家都不管大家,我該拿的就都拿了,你不也知道的麼。”
“你、你……你是他哥,分家多拿點咋的了!”
“這事真得繼續談是不?”
“……那衛疆跟宋盈君在江城擺酒席賀入宅不算!還出錢請村長在村裡擺度請全村人吃。啊!擺在曬谷場那兒,還午飯晚飯兩頓!這不是故意做給我們家看的?!分家就分家,還故意端這架子!就故意顯咱們家寒酸是吧!誰不曉得他們家以前全村最窮,咋地現在有幾個臭錢了就臭顯擺吶!”
“他們過得好是念在鄉親們這些年幫過他們。”
“呵!就我不是好人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