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名下不少房産,給父母弟弟也買了不少,都是市中心的大平層和近郊別墅。
親戚們說借的首付錢一直沒還她也不催,當送禮了,也都給安排進自己集團裡工作,股份也佔一點。
她還給家鄉捐了不少錢修路建學校。
建設家鄉她也出錢出力,看著現在這個窮鄉僻壤衛家湧,一步步成了本省一線衛洲市。
宋盈君認為自己好事做盡,該有好報的,沒想在五十歲那年確診了癌症。
確診的時候已經是晚期,醫生讓馬上住院。
她住院初期,經常到她病房陪她的只有妹妹宋子君,還有即使離婚了多年來還是不願意跟她分開的衛疆。
哦,還有個別有用心借探她病實則為了見衛疆的“好朋友”鄭飛燕,後來鄭飛燕見來探她病這招沒效果,又覺得她拖著衛疆不肯放手,跟她吵了一架說絕交,就沒再出現過。
而所謂的父母弟弟,都說“忙”,沒看她幾次。
宋盈君終於看清了這些所謂家人,他們不可能比影視圈正當紅的宋子君,還有管著大集團在談跨國合作的衛疆更忙。
父母弟弟是這麼說的——
她媽伍美梅:“她在啥地兒啊,江醫大附屬腫瘤醫院!那可是治她那病最頂尖的專科醫院,一晚大幾千的特需病房住著,頂尖的醫生會診,護士護工守著,最好的藥用著,床邊一圈幾百上千萬的儀器供著,哪用得著咱們去看吶!”
她爸宋志國:“哪就那麼嬌氣了!”
她弟宋家耀:“集團公司我不得看著啊?”
三次化療後,最新的靴向藥試了,所有醫療手段試了都不行,醫生們無奈讓宋盈君交代後事。
她把不動産和股份都給了妹妹宋子君,現金放進了她妹妹名下的慈善信託基金,集團託衛疆公司請的職業經理人打理。
她家人和弟弟之前抖機靈,以公司名義買了不少房産和車,她都讓人收了回來。
所謂的家人終於“關心”起她來,多次來“探病”,好說歹說,就是為了讓她遺産全改成弟弟宋家耀的名字。
她住院之後早把這家人的真面目看了個透,完全不理會他們。
最後那天,他們趁著衛疆和妹妹宋子君都不在,帶著大舅二舅一家和律師,和一份“新的遺囑”來逼她簽字。
那天的事她記得清清楚楚,她的“親人們”是怎麼分工合作的——
幾個表弟把門不讓外邊的醫生護士進來。
大表弟和大舅按住她雙腿。
所謂母親捏她氧氣管,父親拿大拇指按她留置針口,兩人破口大罵——
“衛疆窮的時候讓你離你不離,他有錢讓你複婚你不複婚!你腦子被狗吃了!”
“沒我們當初逼你一把,你能來江城?你能這麼有錢?!”
“讓改你弟名字不改!硬要把家産給宋子君個給老男人睡穿了的表子!你肺長癌長腦子裡去了!”
她的弟弟一手開啟合同一手抓她另一隻手去按印泥。
律師被嚇得不輕,想報警但被她表姐和表姐的兒子搶了手機按在椅子上不能動。
宋盈君心涼了,人也涼了。
宋盈君帶著強烈的窒息感走的,她剛背過氣去,腦子裡莫名多了把“種田系統”的電子音。
“種田系統”告訴她,她即將重生,“重生座標”是1988年7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