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拉過江蟬月的手腕,重新把它戴了回去。
江蟬月一驚,抽手拒絕:“小叔,這麼重要的東西你還是收回去吧——”
“既然送給你了,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孟延年替她扣好手鏈,端詳了幾眼,又笑了,“還是說,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被搶了東西就會哭的小孩?”
孟延年今天笑的次數比之前一個月加起來還要多,江蟬月大為感慨:“總裁已經很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了。”
孟延年戴完手鏈,把那張卡放進她手心,合上她的四指推回去。
聽了她的話,孟延年少見地開起了玩笑:“所以我是十裡八鄉有名的不笑子?”
江蟬月輕搖頭:“小叔你今天幽默到我害怕。”
她看了看長命鎖,還是有些猶疑:“可是這個……”
“它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這沒錯。”孟延年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但小時候它經常被人惡作劇搶走,送給你了反而安全,就當是幫我保管吧。”
他指了指那張卡:“保管費。”
江蟬月這才放心收下卡和長命鎖,拍拍胸脯:“交給我你就放心吧!人在鎖在,我跟它鎖死了!”
孟延年輕聲勸阻:“倒也不必如此。”
他抬腕看了看時間,道:“我先走了,還有事。”
江蟬月看了看時間,正好是飯點,樓下已經鬧哄哄地在喚人下來吃飯。
她有點意外:“這個點走?吃完飯再走唄。”
不然她就要以為孟延年來只是為了給她送錢了。
孟延年斂了笑意,搖搖頭:“我留在這,怕是要惹某些人不開心了。”
江蟬月訝然:“那不是更好?”
她最喜歡惹看不順眼她的人生氣了。
她推著孟延年就往外走:“走吧走吧,鄭阿姨家做飯最好吃了,不吃白不吃。”
孟延年一愣,無奈地勾起唇角。
江蟬月推著孟延年走得飛快,循著食物的香味一路精準無比地找到了餐廳,大家基本上都已落座,看見孟延年出現,歡快和諧的場面凍結了一瞬。
鄭芳含看見江蟬月,笑容滿面地迎上來,然後看見孟延年也在,硬生生止住腳步:“延年不是說有事情不留下吃飯嗎?”
孟延年頷首道:“本來是要走的,但她非要推我過來。”
鄭芳含:“……”
誰問你是怎麼來的了。
而且就你那個性格,不願意來別人還能強迫你?
江蟬月沒聽出兩位大人的言外之意,踮起腳尋覓能放下孟延年的位置。
左邊靠近主位的地方還有一個空位,江蟬月推著他過去,一路上無人敢阻礙。
她拉開座椅放到一邊,剛準備把孟延年擺好,就聽旁邊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人哼了一聲道:“這座位都是按長幼尊卑順序排好的,你私自把座椅打亂了讓他坐,別人怎麼坐得下呢?”
江蟬月乖巧點頭,溫馨提出意見:“您起開別人就坐得下了。”
中年男人:“???”
他不敢置信地指了指兩人:“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麼沒規矩!”
孟延年冷冷地看著那根活膩歪了的手指,剛剛還輕松愉快的表情猛地凍結,似乎結了一層霜。
男人突然一抖,被氣昏的頭腦陡然清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得罪了一位什麼樣的人物。
江蟬月故作驚訝:“這座位我們不能坐嗎?原來這麼大的宴會廳沒有我們的座位啊,還是說你在暗示鄭阿姨家安排不當,少排了一個座位呢?”
鄭芳含的皺了皺眉,不悅道:“老周,這一個是我弟弟,一個是我未來兒媳婦,你跟他倆過不去不是打我的臉嗎?”
此時座位都已安排完畢,有看熱鬧的人聽了這番話,不知是打趣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高聲道:“未來兒媳婦?二姑你的兒媳婦不是那個小明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