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賢伸腦袋一看,搖搖頭:“怎麼可能是我啊,年齡都不對啊。”
他指了指照片角落的一坨不明物體:“我在這呢。”
江蟬月:“?你趴地上幹什麼?”
孟嘉賢也不明所以了:“你讓我趴地上啊!過家家的時候你不是讓我演狗嗎?狗不趴地上趴哪?”
江蟬月:“??”
過家家?
“沒想到啊,以前那個跟人辦家家酒的時候喜歡當皇帝,讓少爺當妃子,讓嘉賢少爺當太監的女孩,都長這麼大了啊……”
孟延年家老管家曾說過的話映入腦海,江蟬月突然反應過來。
她指著照片裡那個小男孩道:“這是小叔?”
孟嘉賢奇怪道:“對啊,你不記得了?”
“你小時候可是天天讓他當妃子,結果現在根本不記得人家,嘖嘖嘖,怪不得電視劇裡都說帝王薄情君心難測啊……”
江蟬月根本沒空修理他,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我靠,我小時候原來跟反派大佬這麼熟。
她想起那天在孟延年房間看見的合照,當時光線太暗沒看清楚是誰,只知道是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的合照,如今再看這張照片,總感覺有種熟悉感。
孟延年把跟她的合照放在臥室床頭,應該說明他也很看重自己這個童年玩伴……吧?
她想起原著裡她的結局,落到那種地步,再加上原著的暗示,很難不讓人懷疑其中有反派的手筆。
那她穿過來之後沒有幹作死的事情,孟延年又把他倆的照片放床頭,是不是就說明,她這一世小命可保了?
想起她在公司對孟延年的照報)顧複),她又不確定了。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還是要抱上小叔粗壯的大腿!
“瑪卡巴卡阿卡哇卡米卡瑪卡呣……”
一串手機鈴聲響起,孟嘉賢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有點抱歉地看向江蟬月:“小月,我有個電話……”
江蟬月擺擺手:“你去吧,我自己晃一會。”
她又不是沒來過這裡,孟嘉賢一直陪著她逛反而讓她不自在。
孟家整體採用的是歐式的裝修風格,簡繁適中,不會繁複到讓人眼花繚亂,也不會簡陋到清冷的程度,採光非常好,落地窗隨處可見,雪後初霽的暖陽照射進來,給眼前的一切籠上一層淺金色的濾鏡。
江蟬月不好隨便闖進別人家的房間,跟著陽光一路閑逛,想找個暖和的地方癱著。
結果轉過拐角走到後院附近的另一個小客廳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落地窗邊。
聽見腳步聲,孟延年抬眼看來,對她點點頭:“新年好。”
江蟬月像是突然被定在原地,點點頭:“新年快樂小叔。”
兩人隔著不遠的距離默然對望,見江蟬月好像沒有過來的意思,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拍了拍身邊的座位:“過來,坐。”
江蟬月默默挪了過去,坐在他身邊的座位上。
孟延年換了一身江蟬月沒見過的衣服,她不禁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他今天破天荒穿了件淺灰色的外套,這對於常年穿黑色的孟延年來說已經是不可多得的亮色了,而他似乎也無法放棄穿黑色的堅持,內搭穿了件貼身的黑色薄毛衣,外套微微敞開,隱約可見衣物勾勒出的飽滿肌肉輪廓。
怪不得網上都說黑色緊身上衣是男人能穿的最銀蕩的衣服之一……
可能是江蟬月的目光太過於火熱了,孟延年輕咳了一聲,攏住外套。
江蟬月這才如夢初醒,欲蓋彌彰地移開視線,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視線頓住。
這個角度……好像剛好能看見剛剛她跟孟嘉賢說話的地方?
江蟬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算了算之間的距離,覺得以有錢人家建築材料良好的隔音效果,應該不至於能聽見……吧?
“不是說要給我拜年嗎,”孟延年合上腿上的書本,放在一旁,看向江蟬月,“怎麼來了又不說話?”
江蟬月立馬坐直了:“小叔,新年快樂,我來給你拜年了。”
“嗯。”
江蟬月:“有壓歲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