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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家寡人
寧澈怔了一下,好像並沒有聽懂何敬的話。
乾清宮內的滴漏聲在夜闌人靜的大殿中格外清晰,寧澈忽感到顱內一陣刺痛,下意識摁住了太陽xue。
“怎麼回事?”
何敬答到:“今年遼東雪下得特別早,出了山海關,紀大人便病倒了。雖是也請當地的醫官救治過,但終究是……沒能保住命。”
寧澈抬手,使勁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把頭皮拽的生疼,藉此讓自己的思緒能清楚些。
“那人呢?現在是怎麼處理的?”
何敬低頭回稟:“依照律法,流放的犯人死在途中,當通知其親眷處理後事。但紀氏夫人同他已然和離,紀家小公子也不過黃口之齡,拿不了主意。故現在遺骨還在遼東,尚未收殮。”
寧澈張了張嘴,一股怒意勃然而起:“紀文徵貪的那些銀子,那女人和她兒子敢說一分沒用過嗎?一封和離書撇清關系,是紀文徵不想拉她下水,她還真當自己有多清高了!你叫人去告訴她,就說是朕的意思,讓那小子給他爹戴夠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孝!”
他說得太急,一股病氣直沖上喉嚨,迫得他不得不彎著身子咳了起來。
何敬一驚,連忙扶寧澈坐下,又去倒水來給他潤喉。
“主子,”何敬半跪在禦座邊,慢慢說道,“南京紀家那邊也給了態度,說是戴罪之人,不讓葬進祖墳。紀大人這身後事……還是需讓至親來拿個主意啊。”
說到底,這件事是不可能繞過紀瑤的。
寧澈用力揉了揉自己的喉嚨,啞著嗓子問:“皇後那邊得到訊息了麼?”
何敬搖頭道:“奴婢也是才剛得的信兒,娘娘那邊,應該還不知情。”
他見寧澈用指節抵著額頭良久未語,試探著問:“主子,要不奴婢先去永寧宮,給娘娘透個口風?”
“算了。”寧澈抬起頭來,口中發苦,“明天。等明天一早,朕自己去同她說。讓朕好好想想吧……該怎麼開這個口。”
或許是前夜喝了酒的原因,夏綾這一夜睡得極沉,翌日醒來時,外面的陽光已密的似乎能將窗簾漲開。
她揉著眼睛起了床,見小鈴鐺趴在屏風外,架子腳上又被它多啃出了幾個牙印。
簡單洗漱後,她同往常一樣,到宮道裡去遛狗。
狗子今日改了路線,甩著尾巴溜溜達達走到了西長街一側。夏綾遛狗一向很隨意,狗想去哪,她就跟著去哪。
忽見著有群人打東邊過來。夏綾拽著狗避讓到一邊,認出那是尚宮局和尚儀局的人。打頭的是崔尚宮和杜尚儀,兩人皆面色沉肅,步履匆匆。
看樣子,這是往永寧宮的方向去的。
夏綾一眼就看到了跟在隊伍最末的方苒。方苒如今還並無任何品級,若是連她都跟著,怕是整個尚宮局的人都調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