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練習畫畫時,她很喜歡畫春天。
樹枝抽條,穿過那一點阻礙的窗扉,蜿蜒曲折地進入洞xue。
結出飽滿的水蜜桃,讓人望而生津。想起來用那個相機拍照片時,她很多時候會將鏡頭對準聖臣的手,作為打排球的高手,聖臣的手指又長又直,非常漂亮,對於手指的操控能力絕對是頂級,可以做出許多高難度的動作。
他還將指甲一直修得很圓潤。
以前的時候,她就覺得這一點很加分。
真的,很加分……
珍珠。
高田緒音又想到那部看過許多遍的紀錄片,熟練的採珠人,能快速在那一片幾乎軟得要化水的蚌肉裡找到珍珠。
銀白色的圓潤珍珠,帶著晶瑩的水光。
兩人高中說起過關於飾品的話題,聖臣當時還問過她,有沒有什麼很喜歡的飾品。
她那時思考片刻,回答他曾經送給自己的那條項鏈,自己就很喜歡,現在還一直戴著。
像手鏈、戒指一般的飾品,雖然也好看,但卻有些不方便,因為她還要畫畫呢。
至於耳釘……
她害怕打耳洞。qq
然後聖臣摸摸她的頭,說以後再給她送更多其他的項鏈,而後來的第一個生日,她就收到了聖臣送來的一條珍珠項鏈。
聖臣仰起頭,什麼別的也不做,只是靜靜地與她對視。
她哼哼幾聲,知道自己又被聖臣捉弄了。
太過分了。
聖臣做起這種事,偶爾地會暴露一點惡劣的掌控感。
他在球場上也是這樣。
在全國三大主攻手之中,聖臣怕是再力量數值方面最低的一位。
然而他正好比起一力降十會、大力出奇跡的“重炮”,更喜歡用神秘莫測的旋球,讓對手無法預準球路,眼睜睜看著球飛出界外。
不過聖臣最近又對大力攻球産生了興趣,還去找了他非常敬佩的牛島若利尋求經驗指導。
問其原因,聖臣是這麼回答的:
“球明明已經到手上了,卻還是無法接起,甚至被球的力量掀翻在地——嗯,這種場景,想想也蠻有趣的。”
彼時聽著這番話的高田緒音:……好可怕的男人!
還有做咖啡的時候,故意吊著,一點一點地滲入奶蓋,一杯拿鐵咖啡做得磨磨蹭蹭的。
壞蛋。
春天,風時而和緩,時而疾速。
她咬著指尖,感覺那陣酥酥麻麻的風。
腳趾都難耐地蜷縮起來。
春天下了一場陣雨,把漂亮的枝條澆濕滿頭。
其實,還是有些落不到實處的空落。
過分地,想誘哄著她出說許多話,才給出。
後來的事情,是在臥室裡做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