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點招架的餘地都沒有。
就承受著如狂風驟雨一般的親吻。
很急切,盡管還殘留著一點溫柔,但卻顯得狂躁,彷彿他是來勢洶洶的龍卷風,她是大海上一葉小舟。
風雨襲來,小舟隨著海水劇烈地晃到,只能緊緊地要抓住什麼,才能讓自己不被淹沒。
她聽到了誇張的嘖嘖水聲,感覺自己的嘴唇變得濡濕。
下一刻,她感覺到聖臣將她抱起,一手撐在她全身重量,一手掌握著她的頭,讓她不得有半分後退。
邊走邊親,一路來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被溫柔地放下,她軟綿綿地沒力氣,向後倒,躺臥在沙發上。
連綿的青山伏上來,不知餮足地在她的口腔裡,搜刮、侵略、榨幹。
她感覺自己又變成了裝蜂蜜的罐子,被人吃幹淨了裡面的蜂蜜,裡裡外外又都被舔了幹幹淨淨。
裹著一層晶亮亮的水光。
不知何時被松開,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親得迷迷糊糊的腦袋,花了好久才恢複神智。
她乜過去,和著喘息的節奏,憤憤道:“你,怎麼、怎麼這麼激動的。”
聖臣的胸膛也在微微起伏,聽到她的質問,他沒說話,反而是伸手蓋住她的眼睛。
高田緒音:“?”
高田緒音:“你幹嘛呀。”
這句話的話音還沒徹底落下,對方手掌一轉,便遮住了她的嘴唇。
“抱歉,”他說,聲音裡藏著許多的啞,“忍了有點久,有些沒控制住。”
從地鐵上,緒音對她說那一番話的時候,他就在內心受到震蕩的同時,攀升起了一點微末的慾望。
那時,還非常單純。
他只是想輕輕地親一下緒音。
想要用這種方式,表達他對對方近乎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喜歡,同時又因為緒音實在太好了,他渴望透過接吻來確定對方是真實存在的。
確定,她屬於自己。
自己完完全全地屬於她。
但那時候是在地鐵上,實在是不方便做這種事。
所以就忍了下來。
但沒想到,這點念頭一直沒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到最後讓他腦子裡有一團迷濛的火氣。
大概是越剋制,就越想要放肆。
還有當初考試時,誤入情趣酒店是憋的火,也一起燒了上來。
愈演愈烈。
所以,進屋之後,心裡緊繃著的那一根弦猛然斷裂,他親了上去。
緒音好可愛,乖乖軟軟的,一點都不會反抗,最開始驚訝,也只發出了嗚嗚幾聲,隨後大概就是被他親迷糊了,只會配合他。
讓他更有一種惡劣的想法,想要做更過分的事情。
想要貼滿屬於他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