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王妃不願回王府,不願再隨王爺。
“賀東風說要十里紅妝娶我,那並不算什麼。我若想,我自己也可以置嫁妝十里。嫁不嫁人,是我自己說了算,哪會眼巴巴盯著人家的十里紅妝。”千夙雖說口氣大了些,可她的小金庫就是她的底氣所在,她如今真的當得“財大氣粗”這四個字。
“你們忙吧,我走了。”千夙揮手,人走出老遠。
剛要踏出王府的門,突見外頭停下一駕熟悉的馬車,賀東風從馬車下來,又掀開簾子將一白衣美人扶下馬車。
“王爺,我自己可以。”那白衣美人臉色不佳,快蒼白得跟她的衣裳一樣,不知是不是腿受傷了,即使賀東風扶著她走,也還是一瘸一瘸的。
賀東風面無表情,語氣稍加清冷:“師傅讓我將你接來一段時日,我自是要看好你的。”
“如此,便有勞王爺了。”白衣美人一低頭,那長長的羽睫如兩扇貝殼,動人得很。
千夙趁他們說話時,悄悄地拐了邊兒走。
卻被車上的朝雨喊了一聲:“王妃。”
賀東風一扭頭,捕捉到她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想偷偷溜走的身影。頓時,他鬆開了扶住白衣美人的手,一下急步過去,扯住她的手臂。
“回來了怎麼又走?”
千夙掙了一下掙不開他的手,只得放棄。她看了眼不遠處的美人兒,那美人兒也正瞧著她,兩人目光簡短交匯又各自轉開。
“什麼王妃,什麼回來?不過是太妃娘娘恰巧有事相談。我還有急事,就不與王爺贅言了,下次再說。”千夙的手搭在他手背上,猛一使力,將他的手撥開。
賀東風瞄了眼朝雨,朝雨便向白衣美人走去:“谷姑娘,裡邊請。”
白衣美人點點頭,順從地往裡走。
千夙心想,自己會不會當電燈泡了?這獵豔的事,於王爺來說跟吃飯一樣隨便。不過方才那個谷姑娘,氣質上比原先的四朵金花還要好一些,容貌來說,遜色於沈大白蓮一丟丟,不過兩相融合,倒也是個出色的佳人。
“那是本王師傅的義女,叫谷晴,此番師傅有事欲離開一陣子,便託本王照看一下谷晴。”賀東風主動給千夙交代。可交代完,他有些納悶,什麼事都沒有的,幹嘛多此一舉向她解釋?
他這真是當妻奴的前兆。不過,若是讓她誤會的話,得不償失,還是乖乖主動地交代為好。
千夙睜圓了眼看著他:“王爺,你不必解釋的。”
賀東風一堵,是啊,她都不在意。不過母妃回來,定是與她談了他們成親的事,想到這兒,他心內一陣激動。
“母妃說請蒼山大師合一下日子,你先準備嫁服也是需要的。”
千夙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準備什麼嫁服?也許結不成呢,你急什麼。”
怎麼能不急?他若是不快一點,萬一沈謙與文徑寒有了想法,搶在他前面怎麼辦?據他所知,他那位姑姑,可是一直想撮合她與文徑寒的。
真是氣人,什麼姑姑,分明跟賊一樣,天天惦記著他的女人。文徑寒也要不得,不知道什麼叫表嫂麼?
賀東風伸手捏千夙的臉:“結不成?你倒是異想天開。本王等這天許久,會容得你與本王結不成正果?”
“真結不成也是天意不是麼。太妃娘娘可是說了,我若不想與你當夫妻,那便只有婚禮是真的,我只須掛著晉王妃的頭銜,別的什麼都沒有。賀東風,你要想清楚了,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無端供著這麼個王妃,你要是有心儀的女子,可怎麼交代?”
賀東風捏她的鼻子:“心儀的女子除了你,還會有別人麼?”
這……她是在跟他說正事,不帶無緣無故開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