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父皇還在時說的那樣,媽媽和他都一樣有病。
他們才是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人。
“你怎麼呢?”沈美娘問。
原來這小劍客剛才一個人不說話,不是在難過,是還在想剛才兩人的對話。
他怎麼這般喜歡思考?
不是都說江湖上的劍客,喜歡打打殺殺和大口喝酒、吃肉嗎?
宋江江張了張嘴,像打算給她解釋,但他被人打斷了。
葉隨向沈美娘跑過來:“美娘,一切都解決好了……你一個人沒遇到什麼事吧?”
說著,葉隨的目光不由落到宋江江身上。
他總覺得這個宋江江有些奇怪。
憑著男人的直覺,葉隨能感覺得到這人對沈美孃的心思絕不簡單。
“沒什麼事,讓二公子擔心了。”沈美娘柔柔道。
寶兒也興高采烈地奔向沈美娘想抱抱她,卻被葉隨擋住了。
他呵斥寶兒:“你一個奴婢,怎麼能如此對主子呢?還有沒有尊卑?”
寶兒落寞地停下動作,連連請罪。
“美娘,這些丫頭要是不尊敬你,你只管管教就是了,不要太好心了。”葉隨道。
他邀功般看向沈美娘。
沈美娘笑吟吟點頭:“是,多謝公子替奴做主。”
宋江江看到沈美孃的笑,卻發現她此刻的神情,和同自己爭吵時一模一樣。
她現在也很不開心。
原來沈美娘不開心的時候竟也都是笑著的。
葉隨被沈美孃的笑容勾得心癢癢:“美娘,時辰尚早,不若咱們去酒樓敘敘舊,就去那家全南州最有名的酒樓。”
別說是沈美娘,就是其餘幾人都明白葉隨的言下之意。
宋江江和寶兒都面露擔心,可沒等他二人插嘴,沈美娘就幹脆利落答應:“二公子盛情,奴不敢卻。”
葉隨還來不及高興,沈美娘就無奈蹙眉:“可是這每日都有宵禁,若是誤了出城的時辰可怎麼好?”
葉隨想讓沈美娘去他在城裡的某處別院住一晚,他也能去“陪陪”她。
沈美娘卻先開了口:“況且奴記得二夫人也喜歡和閨中舊友們去酒樓、茶舍什麼的,要是叫二夫人知道……”
她一副柔弱模樣:“奴知道二夫人性情和婉,定不會為難奴。可要是二夫人和主母說了此事,主母怕是又要找奴的麻煩了。”
沈美娘這話把葉隨最怕的兩人都點出來了。
葉隨的婚事是葉家花了大力氣促成的,娶的是尚書大人的侄女,性子嬌縱,他可開罪不起。
至於他母親,葉隨就更是又怕又敬。
“那便罷了。”葉隨不捨地握著沈美孃的手,“待過幾日,我再去芙蓉谷看你。”
沈美娘含情脈脈:“好,奴等著二公子。”
她又取下腰間的荷包遞給葉隨:“這裡面裝著奴去寺廟為公子求的護身符,願盼公子長安。”
葉隨原本今日幫了沈美娘,卻還是被她拒絕不高興,但看到手裡的荷包又不由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