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九說完之後又覺得這話太過於矯情,便板著臉轉過了頭,背過了身子,不願讓容煙看見。
想到她對他沒有一點兒男女之情,君臨九眼中浮現的那點柔情又一點點地褪得一乾二淨。
他大掌捏成拳頭,眉心緊緊擰著,鳳眸夾雜著一絲沉痛。
他站在床邊,背對著容煙站了許久,外面的月輝也從明亮變得昏暗下來。
他一身的黑色幾乎快要和夜色融為一體。
良久,他低沉沙啞的聲線才緩緩地傳了出來。
“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君臨九將眸底的情緒隱藏起來,聲音微冷:“三天內,你若是再不醒過來,朕便去臨幸其他女人。”
他快速說完,看也沒有看容煙一眼,便負手大步離開了屋內。
直到完全走出了未央宮,他才停下來,目光沉沉地看著出來的方向,眼中隱藏著異樣情緒。
君臨九私下問過,陳御醫說皇后可能並非昏迷,她的意識很有可能是清醒著的,能聽見外界的聲音。
如果對症下藥,刺激皇后,興許皇后能夠清醒過來。
君臨九不知道容煙的心結是什麼,怎麼對症下藥。
所以他只能自作多情。
用這個去刺激容煙,看她會不會因此醒過來。
君臨九嘲弄地扯了扯唇,似乎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就算自作多情他也只允許這一次。
……
自從那天晚上君臨九從未央宮出來以後,便再也未曾踏入未央宮半步。
一連三天,他都讓自己忙碌起來,不留一點空餘時間。
上早朝,下早朝,批奏摺,商議政事,用膳,就寢。
在御書房和金鑾殿,養心殿三個地方待著。
前兩天煎熬的度過去,到了第三天,君臨九終於把蘇公公叫過來了,問他。
“未央宮可有動靜?”
蘇公公一下子就聽出了言外之意:皇后可醒了?
蘇公公看見陛下幾次三番往未央宮跑,私底下一直在關注著那邊的訊息。
聽見帝王的話,他立馬作揖,恭敬地回道:“回陛下的話,盈袖今早說皇后娘娘還未醒來,跟前幾日一樣,藥膳是喝了,可還是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倒是娘娘這幾日沒有再喊陛下的名字了。
自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他沒有瞧見帝王大掌捏成拳頭,鳳眸迸濺出一抹猩紅的冷芒,幾乎要把整個御書房給凍住。
君臨九看著外頭某處,靜默了許久,最後才鬆開拳頭,俊美的臉色森然一片。
“讓楚婕妤準備侍寢!”他冷冰冰地下令。
蘇公公如遭雷擊,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看向帝王時,卻見帝王已經低下頭繼續處理奏摺了。
陛下這是做什麼?
上回就是因為陛下把楚婕妤叫去了養心殿,所以才會和皇后娘娘吵架。
現在皇后還在昏迷中,性命垂危,陛下居然還有閒心去臨幸楚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