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拿著籃子採摘葡萄，容煙覺得新鮮，也跟著一起摘。
“皇上若是想回去就先回去吧！臣妾還要再玩玩！”
君臨九卻並未走，而是站在一旁看著她摘葡萄，忙得不亦樂乎。
他覺得她的一舉一動都是美好的。
君臨九嘴邊掛著笑容，突然笑容凝住，嘴角溢位了一絲鮮紅的血。
蘇公公見到了，嚇得臉色大變，想叫出聲，卻被帝王一個眼神打住了。
君臨九不著痕跡地擦去了嘴邊的血跡，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蘇公公急得不行，可偏偏當事人一點一臉事不關己的。
容煙卻嗅覺靈敏，嗅到了血腥味，心裡預感到了什麼，轉過身來看向暴君。
蘇公公心裡恨不得娘娘趕緊發現陛下的不對。
容煙見暴君臉色正常，沒有什麼不對的，卻心裡斟酌著，還是提著自己摘的半籃子葡萄，走到了帝王身邊。
“皇上您是不是又毒發了？”
“並未。”君臨九面不改色地說。
可容煙剛剛分明是嗅到了血腥味的，而且那味道就跟當時暴君留的血是一個味道。
不會錯的。
“再摘一會兒該回去了，天黑了。”
容煙自然地把略重的籃子遞給他：“不了，我們回家吧。”
君臨九聽著那個家字，唇角再次輕輕地勾了起來。
只是笑容才掛在唇邊，又一抹殷紅的液體溢位來。
容煙察覺到不對，抬起頭時，君臨九已經再次不留痕跡地擦去了。
容煙擰起柳眉，想問什麼，男人卻不正經地調笑。
“看朕做什麼？是要朕吻你？”
“皇上好不正經！”
容煙小粉拳錘了他一下，自己邁開步子跑掉了。
蘇公公這才敢走上前來，在帝王耳邊很小聲地問：“陛下您剛剛是怎麼了？可是又毒發了？奴才讓陳御醫來給您把把脈。”
“不必了。”
君臨九說著，鮮血再次溢位來，這次卻不是方才那樣一點點。
“應該不是毒發。”
這不是毒發的徵兆。
倒像是……
蘇公公正要往是什麼，卻見帝王扯開了衣襟。
他白皙結實的胸口處泛著一片紅色，還隱隱可見上次放進去那塊缺了個口子的龍鱗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