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領著古風、寒苓到了書房,轉身離開了。
兩人走進書房,一位鶴發童顏,精神矍鑠的老先生坐在書房,他看見兩人走進來,腰桿坐的更直了,“兩位是?”
古風除去帽子,寒苓也摘下了面紗。
“童老先生,還認得古風嗎?”
“王爺!”童華猛地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古風跟前施禮,“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小老兒很是想念啊,這位一定是寒苓公主了。”
“童老先生不要行此大禮了,我在這裡和您一樣,只是老百姓罷了。”
“王爺言重了,當年在宮中,您最照顧我了,我一直想要報答,可是您貴為王爺,又如何能夠用得到我。”童老先生激動的說。
“童老先生言重了,只是,我今天真的要求老先生幫忙了。”
“剛才我已經觀察了兩位的氣色,王爺身體甚為康健,寒苓公主面色發紅,腳步虛浮,看來身子不太舒服,想必是從大雪國那苦寒之地過來,不太適應吧。”
“童老先生果然是神醫!”古風喜道,“我這次確實是為了寒苓的病來的。”
“公主請坐。”童老先生不再閑話,請寒苓坐在八仙桌邊,他捋了捋袖子,用兩隻手指輕輕的搭在寒苓的手腕上。
古風緊張的盯著童華的面孔,卻見他輕撚胡須,微微點頭,臉色卻什麼也看不出來。
“童老先生,怎麼樣?”好不容易等到童老先生診脈完畢,古風急忙問道。
“王爺莫急,”童老先生笑道,“公主身體其實沒有病,只是不適應我們國家的氣候,患上了風熱病。”
“翁家軍的軍醫也是這麼說,只是他說這種病是由雪之國人的體質造成的,難以改變。”
“翁家軍蓋世無雙,他們的軍醫水平也是一流的,所說絲毫不差。”童老先生微笑贊許道。
“難道,寒苓的病真的沒有辦法了?”古風著急的問。
“根治的辦法確實沒有,但是老夫可以為公主抓幾副藥,吃了之後,能夠減輕症狀,看起來和常人無異。”
“那就可以了,”古風高興的說,“能撐過這段時間就行,我們過段時間要回雪之國的。”
“那就最好了,因為這種藥,剛開始十分有用,但是時間久了,效果就越來越差了。”童老先生笑著說。
“那就有勞童老先生開方子了。”古風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塊金子。
“使不得!使不得!”童老先生急忙推遲,“老夫終於有機會報王爺以萬一,又豈敢收王爺的診費。”
“收下吧。”寒苓說道,“你要不收,他回去都睡不安穩了。”
古風和童老先生都笑了。
“童老先生,你就收下吧,古風雖然落魄,但是日子還過得去,當日在宮中時,也沒少麻煩您老人家,始終談不上有恩。”
“既然這樣,老夫就收下了。”童老先生知道這個言禦王是個恩怨分明,不願虧欠人的主兒,雖然他行醫日進鬥金,不管於情於理於利,都不想也不需收下這塊金子,但還是把金子接了過來。
童老先生寫了藥方,招呼夥計取藥,開始和古風閑話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