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告辭了,後會有期。”羽蘭拉著翁白,出了雷薩的小屋,翁白感激的看了一眼羽蘭。
“這個雷薩,比半和尚說的還要無聊啊。”走了百十步後,翁白感嘆道。
“我救了你,你就感激不盡吧。”羽蘭也深呼吸了一下。
“比打仗還累。”翁白晃了晃脖子。
“半和尚為什麼要雷薩幫你的忙?”羽蘭有些好奇。
“我也奇怪呢,我也沒什麼想刺殺的人啊。”翁白說。
有的話,我自己可以動手。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那我們現在幹什麼去?”羽蘭問。
“回南封吧,這仗,我也打夠了。”
南封城中。
福寧殿內殿。
睿文帝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看著雕花的殿頂。
王子和文武大臣跪了一地。
六子已經出發前去雪之國完婚,現在只剩下了三個王子。
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太子跪在最前面,他的氣色並不比睿文帝好多少,頭垂近地面,沒有任何動作。
二子玄駐王平日就誦經不斷,此時更是不斷誦經。
只有三子龍陽王淚流滿面,不斷的輕呼著“父皇”、“父皇”。
“朕要殯天了。”睿文帝微弱的聲音傳來,“朕一生重文,誰料老了卻幹戈四起、國內也禍事不斷,這都是朕的錯誤,這場大病,是老天對朕的懲罰,朕沒有怨言。”
睿文帝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一時說不出話來。
“朕死後,由三子龍陽王繼承大統,你們要盡心去輔佐他。”
龍陽王身子一震,頭碰到地上。
群臣齊喏。
“三兒,你過來。”
龍陽王急忙跪行至龍床前。
“朕沒有給你留下一個好攤子,”睿文帝的聲音幾不可聞,“翁白雖是天縱之才,但是不可依靠,你需要盡快培養一個軍中統帥。文臣只可共享天平,不要讓他們幹預戰事。”
可是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
“最近國內謠言很多,我怕會有民亂,你一定要小心啊……”
說完這句話,睿文帝再無言語。
龍陽王等了好一會兒,小心翼翼的抬起頭,靠近了睿文帝。
“父皇!父皇!”龍陽王痛哭失聲。
眾人哪裡還不明白,太子和二子急忙跪行至龍床前,痛哭起來,群臣也哭成了一片。
睿文帝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