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區別嗎……算了,話說你是怎麼認識吳勝的,又為什麼跑到這裡來。”
“天下有趣的人物我認識的多了。不過之前我還真不認識吳勝,但是我預計你會來他家裡,前兩天就直接跑來,說在他家等你,然後就住在他家裡了。”
“吳勝就這麼讓你住下了?”
“是啊,我半和尚人見人愛,吳勝這小子屁顛屁顛的就同意我住這裡了。”
“我看你可能宿醉未醒吧……不跟你扯閑話了,你昨天說我身上有些不一樣了,具體怎麼回事。”
半和尚突然停了下來,用力嗅了嗅,然後開啟面前的一個酒壇,從腰中掏出一個酒葫蘆灌滿,然後滿意的拍了拍。
“好了,我的葫蘆都灌滿了,走,找個寬敞的地方,我們操練一下。”半和尚說著,朝酒窖門口走去,由於腰間掛滿了葫蘆,腰圍好像增加了一半,看起來甚是滑稽。
由於早到了幾天,半和尚對吳府甚是熟悉,帶著袁立走了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平地。
“恩,你把那個假山搬到這裡。”半和尚指了指不遠處一座裝飾用的假山,假山有五米來高,長有三米。
翁白把山般了過來。
半和尚爬了上去,“再搬回去。”
翁白翻了個白眼,剛把山扛起來,聽到半和尚忙不疊的喊,“放下來,放下來,等一會兒。”
翁白差點罵了出來,把山往地上一扔,半和尚慌忙抱住一塊石頭,險些沒有摔下來。
半和尚調整了一下姿勢,在山上念念有詞,一股黑氣從地底冒出,順著假山往上爬去,不久功夫,整個山外都彌漫著這種黑氣。
“好了,現在搬過去吧。”半和尚盤腿坐在假山上,沖翁白喊道。
翁白走過去,用手攀住山,山體不堪承受似的動了一下,卻沒有起來。
翁白感到有些奇怪,把另一隻手也伸到山上,山體晃了起來,出現了一道道裂紋,但仍然沒有起來。
這時,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當日和烈陽比試的時候,好像就是這種感覺,想到這裡,當日自己抵擋烈陽時,體內那種沛然莫禦的氣勢猛然又出現了,圍繞著山體的黑煙瞬息消失,翁白輕松的把假山舉起,一個抖腕,半和尚咒罵著和假山一起飄回了原處。
“咯的屁股疼。”半和尚拍著屁股跑了過來。
“剛才我體內好像有些什麼變化。”翁白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但是什麼也沒看出來。
“是了,想來前段時間,烈陽借用鬼將之力和你一戰,把你體內的普初之力激發了出來。”半和尚說道,“鬼道和人道一樣,其實只是宇宙萬物的一種具化形式,與之相應的,還有所謂的神道,這種道産生的力是一種先天之力,是外在於我們生存的世界的。鬼道不外人道,而先天之力則迥然不同,總之,很複雜的,你就記住,人人都可以有這種力量,但是迄今沒有多少人能夠領略它。這種力量是一種人鬼共憤的力量,你的父親翁守仁當年就激發了一些這種力量,盡而無敵於天下,但也因此成為人們的公敵。如今人們說起來當年一戰,只知道朝廷、七星社、武萌、無偶社參與了,但如果沒有鬼道的出手,那些人絕對奈何不了你的父親。”
翁白聽的眉頭緊鎖,心底激蕩,“我失去的一切,總要有人承擔,人鬼不論,有債必討。”
半和尚搖搖頭,“不,你不但不能討,反而要做一件比你父親當年大戰人鬼兩道更困難的事情,你要聯合起他們,因為,人鬼共同的強敵,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