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立和方介儒一臉疑惑。
“看來少主有很多東西需要知道,大哥,不如我們先安頓一下少主,一會再慢慢談吧。”東方百行後面站著兩個人,其中一人腰間別著一柄刀,他上前一步,提議道。
“老主人的靜修處被少主開啟了,正好讓少主安頓在這裡吧。”東方百行後面背弓的人說道。
“少主,向您彙報一下。用刀的這位叫複中平,是翁家軍刃隊隊長。用弓的這位叫單外峰,是翁家軍弓隊隊長。本人是翁家軍槍隊隊長。老主人在時,翁家軍刃隊、弓隊、槍隊各一千人,經過最後一戰,現在刃隊餘600餘人、槍隊餘700多人,弓隊餘900多人。現在我們的戰士最年輕的也三十多歲了,本來大家夥已別無他望了,少主偏偏這時候開啟了老主人的靜修處,真是天意啊。”東方百行感慨萬千,不知不覺又說了一通。
袁立愣愣的看著校場中跪著的兩千多人,東方百行說的話仍在他腦中嗡嗡直響,“讓他們站起來吧。”袁立對東方百行說。
“現在,只有您有資格對三軍下令了。”東方百行微笑道。
袁立又楞了一下。
“大家夥都起來吧。”他試探性的喊了一嗓子。
“謝少主。”兩千多聲音同時響起,戰士們站了起來,身姿筆挺,盡管他們每個人都有很多問題,但是整個校場沒有一絲聲響。
方介儒感嘆了一聲。
“請少主和兩位貴客隨我進來吧。”東方百行壓服了內心的十米巨浪,引著一行人進入的山洞。
山洞盡管有二十多年沒有人進入,卻幹燥清爽,六人向前走了500多米,一個巨型石室展現在眾人面前。
石室左面,十幾根很粗的琴絃從地面延伸到石室的頂部,有100多米長,袁立情不自禁的用手撥了一下其中一個琴絃。“嘣”的一聲,琴音回蕩在整個石室之中,清晰卻不刺耳。
石室的右邊,從地面到石壁,寫滿了字,但是字面高低不平,看起來有些字是寫過後強行抹掉的,也許這也是石室右邊平白的比左邊低了一米多深的原因。
石室的最裡面,有一縷泉水流下來,又鑽入石壁中,泉水旁邊,有一套陶製的茶具,一個紅泥小爐,爐子邊整整齊齊的摞著一些炭火。
方介儒走到石室的中間,翻看著地上一摞摞的書,這些書有軍事、歷史、詩文等多個種類,被分門別類的放在一起。
“老主人經常把外面的大石壁一放,一個人在石室中煮茶、彈琴、讀書、寫字、冥想,到了最後幾年,大約是感受到了什麼,一回到這裡,就進入石室中,出來的時間很少。”東方百行看了看石室中熟悉的擺設,不由得黯然神傷。
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湧入袁立腦中。
“我好像來過這裡。”
“當然,那個時候,老主人經常會抱少主進入石室,少主有些印象是正常的。”
袁立又仔細的打量了一遍石室,努力從腦海中搜尋殘餘的記憶,卻什麼也找不出來,但是一種淡淡的感覺卻又縈繞腦海,揮之不去。
“那麼,我就是翁白了。”袁立——翁白嘆了一口氣,一陣寒顫從他的頭頂傳到了腳底,他沒有來由的想起了半和尚,也許那個賊禿早就知道這一切了。
“哇,師傅,沒想到你來頭這麼大。”從聽到翁家軍這個詞後就一直沉默不語的孔峰,突然冒出來了,“雖然知道你不可能是個凡人,但這比我最狂野的想象還要瘋狂。看來拜你為師,是拜對了。”
孔峰哈哈大笑,同時拍了拍東方百行的肩膀,“咱們倆也是不打不相識了,現在起碼可以叫一聲朋友了吧。”
東方百行和孔峰碰了碰手,“是的,朋友。”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