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此刻收斂了玩笑姿態,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此刻在場的所有人望向他的目光都為之一變。
這個傢伙,還真是記仇啊,或許,這才是他的本來目的吧。
若是在此前,有人敢以藏神道境巔峰之身挑釁一位煉我道境的強者,所有人只會感到是囂張跋扈,可笑至極。
然牧白,剛剛才勝過了東凰千月,其戰鬥力,已經無法來用修為形容,慕容知凡與他一戰,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此時,慕容知凡的臉都黑了,他們本想借助在場散修之力,耗費一些牧白眾人的心神,哪裡想到,牧白這小子伶牙俐齒,而且臉皮竟如此之厚,一番糾纏,竟點名要戰他,將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戰吧,打不過啊,強如東凰千月,精通仙凰道法,都依舊敗下陣來,讓他登臺上場,不是送死麼。
不戰吧,對方一位藏神道境的小修士挑戰,他都不敢應對,今後月玉樓的顏面何存。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抬得起頭來。
慕容知凡心中如此向著,望向高空中的慕容明,想要尋求助力。此時,慕容明也是一臉愁容。
慕容知凡可是他的唯一骨肉,這種情況下若與牧白交戰,必然難以逃脫,很可能成為對方的人質,依著鷹與豹那兩位大人的性子,慕容知凡必死!
就在慕容明二人還在權衡之際,牧白突然前邁出來,笑著開口“如此交戰都不敢接受嗎?要猶豫這麼久,難道慕容閣主是在擔憂什麼,怕我會對知凡少閣主不利?若心存此念,莫非您在計劃什麼,心懷不軌?”
牧白的目光看向慕容明,他不知曉月玉樓背後到底是什麼勢力在扶持,但既然對方在此敢出手埋伏,想要暗殺他們一行,還不依不饒,要煽動散修出手。
既然如此,那隻好成全他,以彼之道還之己身,你便戰,我便逼著你的兒子出戰!
果然,牧白的話語方一傳下,在場的諸多修士便是感覺到了一絲異常,紛紛朝向慕容明望去,等待他的答覆。
“伶牙俐齒,只能逞口舌之利!”慕容明冷哼,對方堵死了自己的退路,逼著慕容知凡登臺與他一戰,讓他無法容忍。
牧白不怒反笑,心知對方忌憚古妖皇,想要讓散修成為炮灰。洞悉這些,他更是自信十足,再度前踏一步,整個人氣勢突變,臉上閃過一抹冷冽之意。
對著慕容明說道“我只能呈口舌之利,為何令公子卻不敢登臺?難道慕容閣主真的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能讓散修出手,不敢讓自己的骨肉冒險?”
此話一出,月玉樓頓時喧譁起來,能在無主之地生存下來,而且能夠來這月玉樓中消費的修士,每一個都不是傻子,此時怎會聽不出牧白話中的意味,頓時望向慕容明的目光多了幾分怒火。
“你……”慕容明此時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恨不得現在便出手,將牧白抹殺。
但那尊古妖皇就趴在戰臺中央,無人知曉它有什麼恐怖的戰鬥力,因此必須要一些散修先行出手,吸引他注意,趁亂出擊。
不然,在一尊古妖皇眼皮底下,他們真正的目的,幾乎不可能完成。
“讓他登臺。”這時候,慕容明耳邊響起一道陰寒的聲音,鷹的目光陰冷無比,注視著戰臺下方,看不出有絲毫的表情。
慕容明聞言,面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