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堪,妄為帝者。”牧白故意出言刺激,他心中已經有了謀劃,在賭一場局,如果賭對了,便還能生出一線生機。
“小子,今日,便一起赴死吧。”
帝者的投影怒了,不願再耽擱,話未說完,便率先出手,精純的化道之力瘋狂在他掌心凝聚,迎風一展,鋒銳無比的神槍再現,迎著牧白的靈魂便猛刺而來。
“砰!”
刺耳的聲響,牧白腳踏虛空秘術迎上,他竟收起了黑鐵棍與殺生刀,以雙手迎敵。
一掌迎向化道神槍,另一手手臂金光璀璨,符文在肌膚上面若水一樣流動,朝帝者投影的胸口抓去。
須臾間,神光澎湃,到這如今的地步,困獸搏殺,是生死對決。一方為了活下去,一方為了斬滅將來的大敵,用盡渾身解數,殺到癲狂。
“轟”的一聲震天大響,虛空斷裂,哭聲四起,牧白胸口劇烈一震,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險些踩到背後的血泊。
“小輩,收起了武器,你是在蔑視本帝嗎?”
帝者投影的黑色長髮漫天飛揚,在他身後,浮現出一條條化道之力,宛若是藤蔓一般,一同向牧白撲去,這比之大道神鏈都要恐怖,纏繞過來。
“你,何德何能成為帝者?至少,我未曾看出。”牧白一再激怒對方,藐視一位帝者的神威,令帝者投影怒不可遏,攻勢更加的凌厲了。
見狀,牧白在心中冷笑,依舊不施展武器,以靈魂來抗敵,張嘴間,吐出上百縷金色雷霆,噼裡啪啦作響,好像是千萬重高山爆炸一般,聲勢浩蕩。
“雕蟲小技,斬你!”帝者投影獰笑道。
他的大手揮舞,翻覆之間,一塊方方正正的大印在牧白頭頂上方浮現,有百丈之寬,遮蔽了牧白頭頂的天穹。
“轟隆隆~”
一掛掛化道之力垂下來,茫茫一片,令人生畏,彷彿能將一切都腐朽,度化成塵埃,泯滅於歷史之中。
“噗!”
血光飛濺,牧白再一次被震飛出去,大口咳血。這些血液,都是源自他靈魂的本源能量,瞬間便讓他遭遇了重創,靈魂再一次變得明滅不定起來。
“你會為你今日的狂妄而感到悔恨,不,你沒有明日了,哈哈!”
帝者的攻勢再次逼上前來,他心中含著一股怒火,被不祥所嚇得狼狽不說,還被一位螻蟻后生輕蔑,讓他惱怒不已。
自從成為大帝以後,他何曾如此丟人過,哪怕是一縷投影,別人見到,也紛紛要跪倒在地,向他臣服,獻上至高的禮拜。
牧白眼中寒光一閃,手中捏出一片金燦燦的符印,籠罩全身,他依舊不施展兵器,不出意外,再一次被化道力量掀翻,倒仰在地上,跌倒在血泊的邊緣。
瞬間,他便感覺到手邊一冷,瞳孔縮小,一股刻骨的寒意沿著掌心的經脈,迅速鑽入了牧白的靈魂之中。
僅僅一個呼吸的功夫,他便呆住了,整個人彷彿被凍成了冰塊,同時,在內心深處,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恐怖感。
他彷彿穿越了,眼前的景象模糊,如若置身在一片荒涼的地域之中,草木不見,四周唯有一地的鮮血在流動,散發出了強大無比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