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
帝者的投影近乎瘋狂了,血紅的雙瞳之中充滿了狂野。即使他只是大帝一縷投影,卻也承載著帝的意志,從未想過,會被一個僅僅洞天小境的螻蟻逼到這樣的地步。
不過,他並未有遺憾,因為在面前的這位年輕人身上,有著曾經的那個人的影子,就算少年自己不知曉,但他此時的這種狀態,必定與那人存在著千絲萬縷的干係。
“那個人,真的那麼強嗎?千百年,本帝都無法破開,就算他選中的人,我也無法奈何……”
想到這裡,這位帝者更加暴怒了,長久深埋在他心底的陰影出現,這一次,他想要破除,在牧白身上取到自信。
一瞬間,化道的滅力洶湧,手段狠辣到了極點,牧白的靈魂裂開,這股力量就如若是一方大道磨盤,幾乎要將牧白的靈魂攪碎了。
“嗡嗡……”
大道的轟鳴聲變得激烈無比,幾乎要刺穿人的耳膜,牧白靈魂幻滅一陣,短暫的消失了,可惜時空都被佈下了禁錮,他並未能挪移道到他處,在原地重現身形,氣息竟然又一次變得旺盛了,十分驚人。
黑與白兩股顏色黯淡了,一道道璀璨的金光自下面迸發出來,牧白依舊盤坐著,不動聲色,靈魂在卻飄出一片金燦燦的符文,剛猛而霸氣,打向大帝投影的眉心。
“無用的,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從本帝的手掌生存!”
這一次,大帝投影十分的果決,不畏懼牧白比靈魂中釋放出的毀滅氣息,就這般攻擊過來。
他在逼著牧白出手,讓他退出塑神的奇妙狀態。這是一條兩敗俱傷的攻伐,其終究不過只是一道大帝投影而已,就算是消亡也無妨,他,勢殺牧白。
他十分的自信,堅信在這種狀態下,他的戰力比牧白要強出數倍。帝與凡,終究有著比天地都巨大的差距,那個人再強,也不可能彌補。
然而,一切都並未如他所願,牧白根本未曾搭理他,仍舊在繼續塑神,帝者的投影一瞬間便感到了不對,生出了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嗡嗡,轟隆隆……”
這一刻,虛無的宇宙之中,突然迴盪起一陣誦經聲,發出山崩海嘯一樣的道音,如黃鐘大呂在轟鳴,萬道聲波洶湧,虛空如汪洋一樣,劇烈起伏,形如海嘯,倒捲了起來。
這彷彿就像是本源的天音,令帝者的投影瞬間變色,大口咳血,眉心裂開一道血痕,身體劇烈震動,披著的戰鎧竟然碎裂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帝者的投影大叫。
一切的攻伐都在這股道音下泯滅了,瞬息間成為塵埃,不復存在,就連這尊帝者的道影,若無戰衣庇護,恐怕都要成為齏粉。
這尊帝者失神了,身軀顫顫巍巍地倒退,不可思議的望著高空上,如若癲狂,他心中難以平靜下來,自語道“是誰,還存活著,不惜這般出手保下此子……”
因為,這道天音是以帝初時期的語言誦唸出來。帝初語言,它所代表的意義,這位曾經存活在那個大時代的帝者,自然清楚地很,所以才會如此的惶恐。
遙遠的帝初時代,那個人,逆天而行,掃滅了無數的勁敵,踏入洪荒宇宙之中,數位大帝都在他手上隕滅。
直到有一天,那個人行到了長生路的盡頭處,並踏入了那道亙古無人能渡過的“門”。此後萬載,天哭,血灑,他曾親眼目睹了那一戰,以及,那場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