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他要走極限之路,而且修出了十片元海,那我們便毀了他,讓他再次淪為廢人。而且,他不是鍾情妙情聖女嗎?不如將我那徒兒列為聖女的護道者,定能讓他的心神大亂。”
君子教主冷笑起來,如此方法,對牧白而言可謂是殘酷。
情慾教母略作思索,也點了點頭,道“妙計,當他成了廢人,妙情那小丫頭也該能夠斷了心思……”
六位邪教主都同意了,古殿堂寂靜了下來。
陰暗的黑山大牢中,血腥味撲鼻瀰漫,潮氣濃郁,僅僅有幾縷微弱的光束能夠透過牢門,照射進來。
陰冷的風,緩緩吹過,讓人感到陣陣毛骨悚然。許多的牢房內發出咆哮之聲,在怒喝,這是諸多的大能,本該榮耀於世上,卻被困在此地,常年不見天日。
一座密室中,血腥味刺鼻。
地面上,乾草鋪的床都被血水染成了紅色,可以料想不久前發生過多麼殘忍之事。
一條人影,如是垃圾一樣被丟在乾草鋪上,一動不動,和死物別無二致。在他的身上,有著數個猙獰的血洞,那是被匕首生生釘穿,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場面極度殘忍。
他趴在那裡,沒有任何的生息發出,白衣破爛,傷口猙獰,不斷有鮮血從其中翻湧出來,很是血腥。
點點的微光灑下,映出他的面龐,是牧白!
僅僅是半日的時間,他便已經捱了十幾刀,全身上下每一處完好的地方,前後透亮的傷口,足見對方手段的恐怖。
若非是初代無天聖體的肉身恐怖,堪比一位煉我道境的寶體,他早已經隕落了。饒是如此,牧白也已經元氣大傷。
他在行刑過程中暈死了過去,驚得牢頭一身冷汗,急忙將他丟入了牢中,輸送來縷縷元力,這才讓牧白逃過了劫難。
牧白平靜地躺在乾草上,身上鮮血流淌,卻不曾皺過眉毛,他在內心發誓。
這一次,若他不死,度過了此劫,有朝一日輝煌之時,必然要歸來,蕩平黑山六邪教,什麼北域第一勢力,全都要通通在這世上除名!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便到了夜晚,星幕降臨,卻難改大牢內的冷清。這半日,牢頭似乎有了忌憚,並未再來尋牧白的麻煩。
“咚咚~”
突然,牧白的耳唇微動,他聽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響,好像是有人在破土,縱然動靜十分的輕微,卻依舊被牧白捕獲。
他的瞳孔急驟收縮,尋聲望去,竟是從他的隔壁牢房傳出來的!
那間牢房空蕩蕩,但卻鋪著乾草,且有食物擺放,顯然應該是有人被關在裡面才對。
“越獄?”牧白心中驚駭,仔細想來,只有這種可能足以成立。
這黑山大牢密不透風,即便是那些教主級別的存在,也只能不甘的困在此地,能夠越獄之人,將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那團乾草鋪抖動幾下,一些乾草被吹到一旁。牧白收斂生息,閉緊雙目,僅僅分出一絲元神去窺探那裡。
這位存在要破土出來了,若是被他發現自己知曉了這天大的秘密,難免會引來災禍,被殺人滅口也說不定。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