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芡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之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黃芡自那晚放出了風聲後,便得了重感冒,發燒了一陣子,可把黃河長嚇壞了,拿出了家裡存貨不多的頭孢給黃芡喝了下去,燒才漸漸退了下去,但是咳嗽卻一直沒見好,可惜家中的川貝枇杷膏用完了,這樣的藥方舟城早已經沒有技術生産,都是有價無市的。
黃河長道:“黃族長他還是那個意思,方青山其實年紀也不大,爹爹已經幫你打聽了,便是在方舟城,也都是一方勢力,而且至今尚未娶親。形象上是差了點,但是男人嘛,最重要的還是本事。”
黃芡問道:“爹爹,那我嫁給他,你能升幾級的官?”
黃河長氣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難道爹爹嫁女兒,就是為了升官?還不是為了你考慮。若說你與趙窹生那臭小子能還有個頭緒,爹爹何至於此?”
一說到趙窹生,黃芡悠悠嘆了一口氣:“爹爹,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及趙窹生的名字。我想要忘記他。”
黃河長問道:“忘記誰?”
黃芡道:“趙窹生。”
黃河長道:“哦,你還知道自己要忘記趙窹生。那麼你準備繼續忘記下去嗎?”
黃芡愣了一下,忘記一人從來都不是用這種方式忘記的。
黃河長此時已經瞭解女兒的小心思,估計還是對那個臭小子不死心,他準備去趙家好好談談。畢竟清河鎮裡突然冒出來的那名女子,趙家兄弟似乎也不是很喜歡呢。
黃河長突然來訪,趙父,趙母都趕忙出來迎接,雖然黃芡發出宣告,撇清了自己與趙窹生的關系,但趙窹生的父母卻都認為,這是趙窹生在清河鎮的表現傷了黃芡的心。
趙父讓趙母去把自己釀造的一瓶葡萄酒取出來,與黃河長共飲。
酒至正酣,黃河長說明瞭自己的來意:“其實我家芡兒這些日子過的並不是很順遂。”
趙父道:“都是我家窹生不爭氣,但兒女的事情,做父母的又能管道什麼時候了。”
黃河長卻道:“趙兄弟這話就不對了。管教子女,是一輩子的事情。教他做人,做事,立言,立行。窹生若是沒有你的約束,教導,不知道會做多少糊塗事呢。”
趙父頓時有遇到知音的感覺,舉起酒杯與黃河長道:“來,你我幹了這最後一杯。”
黃河長佯作酒醉,與趙父道:“其實我一直盼望能與趙家結成親家,窹生是個好孩子。趙兄弟,你幫我好好勸勸他,不要被一些人三言兩語騙取了信任。”
黃河長搖搖晃晃離開了趙家。
趙母問道:“黃河長他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聽越不明白呢?”
趙父卻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窹生今天去清河鎮,會不會遇到朱家的那位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