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十數息後,當籠罩著秋擎的淡綠光圈消散後,呈現在鐘言和沐厚林面前的,便是一個臉色雖然蒼白,但身上創口全無的完好秋擎。
小乙木靈訣雖然能快速治療傷口,但完全癒合不留疤,怎麼也要幾天,可是這乙木真訣呢?
強大,太強大!
鐘言能夠察覺到沐厚林看向自己的目光已充滿了羨慕。
可惜,功法不同於丹藥,鐘言不打算隨便傳授。
又數息,秋擎緩緩睜開雙眼,片刻的恍神之後,目光裡便透出幾分疑惑。
“秋師弟可還有哪裡不舒服?是鐘師弟殺了那名惡賊,救了你和我!”沐厚林馬上關切地問並解釋經過。
複雜地看看明顯已十分疲累的鐘言,定下神來恢複了清醒的秋擎苦笑,然後,那複雜的目光就迅速被感激和慚愧所代替,竭力要坐起來向鐘言行禮,聲音裡頗多虛弱、沙啞:“鐘師弟,多謝……。”
鐘言並沒有攔,更迅速拉住了想要扶秋擎一把的沐厚林:“你自己看看還有哪裡疼,我一併幫你治了!”
秋擎竭力地忍住大腦的暈眩和無力,費力地活動手腳並深呼吸,隨後臉一熱,訕訕地解釋:“鐘師弟的療傷功法很高明,我已經不痛了,應該是真的好了。只是……”他虛弱地喘了一口氣,勉強提上點精神,才不好意思地道:“還有點暈,沒力氣!”
“暈是自然,你失血過多,肯定暈。好好休息吧!”鐘言淡淡一笑,不過對秋擎的印象倒是比以前好了幾分。
這也是一個有點傲氣,又能知恩圖報的人。
鐘言更對《乙木真訣》的療外傷效果十分滿意。
前世的自己,僅僅是會打架,會救人,但不會救治重傷者,如今穿越,倒是可以兼修大夫了。
這種療傷比前世任何大夫都要高明,嗯,很有成就感。
將依然滿臉慚愧的秋擎小心地斜放在溫軟的沙坡上,鐘言便將幾瓶補充玄氣、血氣的丹藥和療傷的丹藥強行分給他和同樣無力斜靠著沙坡的沐厚林,盯著兩人分別服下,運功,以便兩人能夠盡快恢複戰鬥力,稍後不會拖延自己的行程。
秋擎和沐厚林初時還堅拒,但等鐘言直言利害之後,便郝顏接受,然後沐厚林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方才你幫秋師弟療傷時,鐘峰主和練長老都發來傳訊,詢問我們的位置,我已經實說了。鐘峰主不太相信你能殺死蛇隱殿的玄士,可能稍後會再問你。”
“信不信由他。”鐘言不在意地道:“你倆在這裡好好待著,納物戒和我連通。我去周圍轉轉。如果你們遇上問緣殿弟子,只要不出聲,他們應該看不到你們。”
沐厚林和秋擎愣住,隨後沐厚林便嘆息:“我們也聽說了饒師兄的事,特麼問緣殿這一次做得太惡心了!”
“饒師叔輸在霍可奇手下,不算丟臉,而且他是為了救蕭師妹才失陷,更不丟臉。倒是馬權的表現讓我相當失望。雖然他有他的道理,但是,做為勇武的金系,不應該這樣臨陣脫逃。”
“馬權和鐘師弟之間有賭局,他不可能不逃!換了我,我也會逃!”秋擎看了鐘言一眼,搖了搖頭。
鐘言笑笑,不予置評。
但在這時,他們三人身上的傳訊器同時響起。
這回居然是馬中元代馬權的全派傳訊。
“先前遇問緣殿諸弟子,敵眾我寡,蕭師姐不敵而被擒,我刀毒峰弟子馬權,為了大局,不得不在問緣殿眾多弟子面前拋下饒立沙師兄和蕭鳳芳師姐而逃,以致於饒師兄只以忍辱負重,此大恨!”
“為雪此辱,我馬權現在已俘虜兩名問緣殿的玄徒後期弟子胡強、田文海,請鐘柳峰主向問緣殿各索要300條半峰級靈脈的贖金,否則,百息之後,我馬權不會再留活口!”
聽到這裡,鐘言曬然。還不算很笨,知道以牙還牙。
不過馬中元後面的話便讓鐘言意外:“還有,鐘言師弟,還記得我們的賭局嗎?敢不敢再和我馬權賭,看誰俘虜的問緣殿弟子更多?”
沐厚林和秋擎同時愕然,脫口而出:“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