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啟房門之後,看到了一副恐怖景象。
大張就在外面的走廊裡,他的手裡,還緊緊的攥著一把尖刀,另一隻手裡,還拿著那種很結實的麻繩。
看來他夜裡確實打算進來的,麻繩是準備捆我們的,而尖刀,就是為了在套出銀行卡密碼之後,殺了我和小狽妖的。
至於他為什麼沒有進來,這個很簡單,因為他現在,已經站不起來了。
現在的大張,看上去真的很慘,我都不忍心再看了。
因為再看的話,我都感覺渾身麻渣渣的,假如把我換成他,我也受不了。
就在這時,小狽妖擔心我,也走了出來,看到大張之後,她張嘴就要尖叫,幸好被我及時捂住了嘴巴。
我把小狽妖送進房裡,讓她不要出來,然後我走到了大張身邊。
大張比那個和冬青合二為一的男青年還慘,因為他的軀幹,現在就像一個大大的仙人球,面板上長滿了仙人球的刺。
說起來,他也像是吃了一粒仙人球的種子,然後仙人球在他體內生長,仙人球的刺,刺穿了他的面板。
除了四肢之外,大張剩下的面板膚色,已經和仙人球差不多了。
我都不敢碰他一下,畢竟刺是扎人的。
我本來以為大張已經死了,結果我靠近他的腳步聲,讓疼的暈死過去的他,又清醒過來了。
大張抬頭看看我,聲音很微弱的說:“救救我……”
你都成了仙人球了,老爺我怎麼救你!
我相信,現在就是我太師爺在這裡,或者劉瞎子在這裡,也沒法救他。
雖然我不能救他,不過為了從他嘴裡套出話來,我就沒有表示不救他,而是問道:“昨天死的那個男青年,是什麼人,你先回答我。”
“是老闆的親兒子,而且是唯一的兒子。”
我又問他,害死那個苗疆姑娘的,是不是你和二驢子的兒子乾的?
“不是我,是老闆父子倆,還有……”
大張剛說到這裡,舌頭上長出了一個仙人球,仙人球越長越大,直到把他的嘴巴都撐開了。
臥槽,這種痛苦,我寧可死了也不會忍受!
假如大張現在還能說話,讓我幫他解脫,我是願意動手的。
擔心現在他不能說話,我就沒必要幫他了。
我相信一個打算對我謀財害命的傢伙,現在就算很慘,但是他也是死有餘辜,大張肯定沒有他表現的那樣,是個好人。
說不定害死那個苗疆姑娘的罪行,也有他一份!
大張的四肢已經不能動了,軀幹和嘴裡又都是刺,那種極端的痛苦,又讓他疼的暈了過去。
結果他一暈過去,嘴裡的仙人球就越長越大,把他的嘴角都撐裂了。
就這樣,大張又被疼醒了。
他現在連慘叫都發不出來,活一分鐘都是煎熬。
我想了想,關緊了房門,叮囑小狽妖不要出來,然後我就去找二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