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桓城隍鐵了心要一條道走到黑了,對我的敷衍視而不見,繼續纏著我,讓我撮合他和小狽妖。
我要是大聲拒絕,又怕張琳過來跟我對罵,所以我只能語氣含糊的應付著。
紫桓城隍一個勁的敬酒,口唾橫飛的請求我,弄得我正焦頭爛額的時候,牆外跳進來兩個人。
確切的說,是一個正牌鬼差,一個駝背老妖。
落了地的老鱉精,腰上掛著明晃晃的鑌鐵令牌,就像最早那會,手機剛出來的時候,誰買了手機掛在腰上,恨不得把腰挺到別人臉上,讓人看他買了手機一樣。
紫桓城隍斜了老鱉精一眼,說老鱉頭,那個令牌不能亂戴,你又不是鬼差,抓緊放下來。
老鱉精拍了拍令牌,說小城隍,我還就戴著了,你能怎麼我!
“我不能怎麼你,但是地府那邊知道了,你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老鱉精伸出手,摸了摸紫桓城隍的腦袋,說道:“小城隍,從今兒開始,麻煩你們叫我袁官差!以後,老子會好好照顧你的!”
老鱉精神氣活現,說完還坐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脖子就喝光了。
紫桓城隍看了看鄭破虜,說鄭官差,你的搭檔是他?
鄭破虜點點頭,說不是他的話,我會把鬼差令牌交給他嘛。
原來張琳作為小判官,可以直接任命本地一個市級鬼差,為了讓鄭破虜有一個不掣肘的搭檔,她就把老鱉精,推上了鬼差的位子。
“哎呀呀我槽,真是應了那句話,沙灘一臥兩年半,今日浪打我翻身,老鱉精竟然成了鬼差!”我笑著說。
紫桓城隍馬上也換了笑臉,說袁官差,坐坐坐,喝酒喝酒,咱們今夜不醉不休。
老鱉精現在當了正牌鬼差,是窮人乍富挺腰凹肚,又摸了摸紫桓城隍的腦袋,說小城隍,以後可要聽話哦,不然本官差,會打你的屁屁。
鄭破虜搖頭笑笑,坐到了我對面。
老鱉精老是欺負紫桓城隍,紫桓城隍知道自己的法力,趕不上老鱉精,老鱉精又成了正牌鬼差,也不敢跟老鱉精頂嘴,腦袋都快被老鱉精摸得掉頭髮了。
我看不下去了,就說鱉老哥,都是自己人,別欺負小城隍。
想了想,我又對鄭破虜說,老鄭,彭祖要收回小四象,孔雀島你也呆不久了,到時候,你有辦法,安排那兩千多的部下嘛。
“大王……”
我立馬打斷了鄭破虜,說你別叫我大王,要麼叫我兄弟,要麼叫我山神爺,叫大王,顯得關係就遠了。
鄭破虜也是直爽的人,當時就改了口,叫我是山神爺了。
“山神爺,剛才張判官跟我說了,以後我和鱉老哥搭檔,我們帶領兩千部下,就是她直屬領導的陰兵隊伍了,以後我們就不能常駐孔雀島了,我們需要分散駐守整個彭城市,到時候兩千多人,可以分成十隊,駐紮地點,張判官會給我們找地方的,所以孔雀島,就算不收走,我們也呆不久。”
我點點頭,說這樣最好了。
老鱉精當時還舉杯對著我一晃,說道:“黃山,你看我雖然丟了老鱉潭,但是當上了正牌鬼差,而你卻丟掉了跑虎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