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老白,是不是喝酒的時候,灌醉了老鱉精,就是為了確定,老鱉精到底是醉後鬧事,還是故意搞事。
假如只是喝醉了耍酒瘋,什麼都好說。
假如是故意搞事情,那麻煩就大了,說不定老鱉精潛藏這麼久,就是為了等到一個萬無一失的時機,偷走青龍偃月刀,那可就麻煩了。
結果老白回答,說老鱉精是喝醉了,都沒用他們倆灌酒,老鱉精是自己喝醉的,而且在醉酒之後,還大罵徐老三狗眼看人低。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就點上了一根菸。
其實以我對老鱉精的瞭解,他和我們交往這麼久,不見得就是為了青龍偃月刀而來。
老鱉精並不是那種老謀深算,能夠為了一個隱藏很深的目的,潛伏在我們身邊這麼久的人。
但願這次他只是為了氣一氣徐老三,醉酒之後搞的一次惡作劇吧。
結果天快亮了的時候,張琳和梅老太都回來了。
她們倆找遍了跑虎街,連老鱉精周圍都看過了,最後也沒有找到老鱉精。
張琳看著關老爺空空的兩手,急的團團轉。
梅老太比張琳還著急,她這次跟老鱉精看對眼了,本來都打算一起過日子了,結果老鱉精這麼一搞,萬一關老爺提前回來了,肯定要報復老鱉精。
梅老太怕老鱉精,最後青龍偃月刀沒到手,反而被關老爺砍了頭。
張琳把我拉到一邊,問我:“黃山,你感覺老鱉精,是不是有陰謀?他偷走青龍偃月刀,並不是耍酒瘋,而是另有目的?”
我想了想,對張琳說道:“不會的,我相信我這個把兄弟!”
“把兄弟?呵呵,他跟你結拜的場景,你還能記得?”張琳反問我。
“我當然記不得了,結拜的事,還是老鱉精跟我說的,他跟我的前世結拜過。”
張琳冷笑一聲,說你都記不住前世的事情了,你怎麼確定你和他結拜過,說不定這些都是他杜撰的,就是為了得到你的信任呢。
張琳對老鱉精沒有多少好感,主要就是因為,老鱉精動不動就威脅她,要把我和她的事,告訴徐老三。
我又想了想,胡小莉救過老鱉精,我救過老鱉精,沒有我們,老鱉精早就被水產老闆出售,被做成了一鍋王八湯了。
回憶一下和老鱉精在一起多次出生入死,我感覺,老鱉精肯定不是張琳想的那樣。
張琳說你不能光憑感覺,你要有證據才行。
要想有證據,那就要找到老鱉精,於是我就說,我出去找他!
我當時就開車出去了,張琳非要跟著我,梅老太也要跟著,沒辦法,我只好帶上了她倆。
我先開車去縣城,當時我腦子很亂,為了醒醒頭腦,我就說要下車吃早點。
梅老太沒有心情吃,說什麼也不下車,張琳怕老鱉精真是壞蛋,我要替老鱉精掩蓋罪行,所以她就跟著我,寸步不離。
我跟路邊攤的老闆,點了早點,然後打老鱉精的手機,還是關機。
看我老是撥打老鱉精的手機,張琳一邊喝豆漿,一邊對我說:“黃山,我可告訴你,一是一二是二,你可不許跟著老鱉精一起,欺騙我爸,欺騙關老爺!”
我當時就把一根油條,塞到了張琳嘴裡。
“姑奶奶,吃你的飯,別說話行不行,我需要冷靜思考。”
吃飯的時候,我已經在腦子裡,規劃了尋找老鱉精的路線。
吃好飯之後,第一站我去了陸老闆的公司。
陸老闆是個勤奮的老闆,很早就到了辦公室,我帶著張琳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檢視一沓檔案。
看我到了,陸老闆放下手頭的檔案,走過來握著我的手,使勁的晃盪。
“哎呀我的兄弟,你怎麼有空來玩了?”
沒等我回答,他又把目光對準了張琳,吆喝,這不是道長的女兒嘛,怎麼了小仙女,你這是帶著侄子來縣城溜達了?
陸老闆喊張琳小仙女,不是因為他知道張琳的鬼差身份,只是客套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