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伕按照聖九吩咐把人搬上馬車。
聖九和凌雲兩人隨後也跟著鑽入了馬車之中:“把這些去風散塗抹在她的傷口上。”
“主子!這人來歷不明,還受了這麼重的傷勢,會不會有人追殺她?”凌雲接過去風散,一邊按照吩咐辦事,一邊詢問道。
“這個人便是之前爺爺抓住的奸細!”聖九平淡的說了一聲。
正在上藥的凌雲一愣,把玉瓶的蓋子蓋上:“主子!既然她是奸細,那你為何還救她?”
“若是沒在這裡遇上,我或許並不會就她,不過既然遇上了,那就說明我們兩人緣分不淺,而且關於血屍蟲的事情,我剛好也想問問。”
“凌雲明白了!”
……
翌日,天色矇矇亮,聖天學院後山。
水無月等人兩天假期結束,眾人紛紛回到聖九教學之地,方才清晨,他們已經開始了一天的修煉。
“我沒有背叛組織!”
某處房間裡,一道聲嘶力竭的聲音傳來,吳秋雪猛地睜開眼,從木床上坐了起來。
嘴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渾身的痠痛,讓她清醒了不少。
“你醒了!”
房間的窗子旁邊,聖九斜靠著窗框,扭過頭來。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吳秋雪猛地抬頭,或許因為動作太猛,眼前一黑,視線有些模糊。
“我回學院的路上看到你暈倒在路邊,所以便把你帶了回來。”聖九平淡的說著。
此刻,吳秋雪的視線已經恢復,當看清楚那道主人的相貌之後,她先是一愣,跟著道:“你為什麼救我,你應該清楚,我是吳國派來東聖國的奸細。”
她自然一眼便認出了聖九。
“我知道!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倒在路邊,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況且我救你,剛好也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聖九對著她走去,拉了一張凳子,坐在吳秋雪面前。
“你想問我什麼?”吳秋雪心裡有些掙扎。
“你們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血屍蟲?”聖九直接問道,沒有任何的猶豫。
反倒是吳秋雪,被問詢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
“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就是隨便問問。”聖九見對方遲遲不開口,便又說了一句。
話落,她突然起身:“你的日子不多了,眼下這種情況,就算你真的沒做對不起吳國的事情,但吳國也未必會這樣認為。再者,我應該清楚,就算你現在沒死,你也活不了,那東西沒有解藥維持,第一次發作的時候,你會痛不欲生,第二次發作的時候,你會情不自禁的抓破自己的身體,如果這一次你能撐住,最多能夠多活幾天,等到第三次發作的時候,就算你意志再堅定,你也活不下來。”
“你都知道什麼?”處於沉默中的吳秋雪突然仰起頭,一臉震驚的看向聖九。
“回來的路上,我給你把過脈,你的脈象和常人不一樣,每擱一個周天時間,那東西便會在你的血液中游走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