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媽媽直接瞪了方燃一眼,“你現在開始跟我講責任了,買的時候你怎麼就不知道跟家裡人商量商量呢,這家是你一個人的家嗎?你怎麼不為我跟你爸想想呢。養狗是一個需要慎重考慮和規劃和才能做出的決定,你怎麼就跟買玩具一樣說買就買了?”
方燃被方媽媽數落的一時語塞,他愣了一下才試著解釋道:“媽,我知道你最好了,我也知道沒跟你們提前商量是我的不對,但這也不全怪我,我這不湊巧撿到了,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它繼續流浪了吧。”
方燃一沒管住嘴就撒了個謊,不過他這話一說出來自己都不想去信。
果然,方媽媽聽了後直接白了方燃一眼,擠兌到:“那你手可真壯,還能撿到條阿拉斯加。”
“誒,媽,您還知道它是阿拉斯加呀。”方燃有些意外,明明昨天晚上他老媽只說這是個灰胖子,並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怎麼突然瞭解這些了。
不過方媽媽並沒有回答方燃的問題,而是賭氣地不再理方燃了。
見狀,方燃只好繼續勸自己老媽道:“媽,您就答應我,讓我把它養在家裡吧,你看咱家那麼大,多條狗又沒什麼。您不覺得咱家有時候看起來挺空的嗎?尤其是當我和我爸不在家,就剩您一個人的時候。平時有隻狗能在家裡陪您不是也挺好的嗎?”
“不好!我不需要!”方媽媽並沒有動搖,嚴厲地拒絕了方燃。有條狗在家裡她是不覺得悶的慌了,因為有事幹了,成天跟在這狗屁股後面打掃能把她累死。
但是方燃並沒有放棄,而是繼續開導他老媽,他知道自己今後可能不常在家,畢竟他還要去圍著夏晨軒轉,所以照顧狗狗的事多少還需要他老媽的幫忙。“媽,養它其實沒有那麼麻煩的,咱家空間大,你平時就讓它在屋裡跑,有時間出去溜一下就好了。”
“讓它在家裡跑?”方媽媽驚訝得飯都顧不上做了,直接放下了手裡的鏟子,“我這家是不要了嗎?還讓它在家裡跑,你的心是有多大?”
“啊?”方燃有些聽不懂他老媽是想表達什麼。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爸把那小東西放出來後它都做了什麼?別跟我說咱家地方大,客廳這麼大,你說它怎麼就沖著我的沙發和盆栽去了呢?”
方媽媽一提這事就惱了,今天她睡醒之後下樓本沒發現什麼異常,但是仔細一看她就注意到家裡有一盆盆栽下面的葉子都禿了,沙發上也都是爪子的抓痕。
方燃聽了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就知道那小家夥沒有這麼讓人省心,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現在正是特殊時期,這小東西怎麼就不能爭口氣,好好表現呢?
“媽,它不是故意的,它還小,什麼都不知道。您別怪它了,它也沒做錯什麼,它只是覺得那樣好玩,意識不到那樣做不對。”
“所以它就是哪天把我的家拆了我也不能怪它?”方媽媽生氣地回了一句。
“媽~”方燃見狀只好撒嬌地喊了方媽媽一聲,然後湊過去想要討好方媽媽,但是卻被無情地推開了。
“對了,那小東西呢?”方燃突然想起了,自打剛剛自己回來後就沒聽到一點小家夥的動靜,這也太不正常了。
方媽媽聽到後仍舊賭氣地沒有告訴方燃,而是繼續做著自己的飯。
無奈,方燃只好趕快出了廚房,自己在家裡轉悠著找了一圈,但是仍舊沒有發現小家夥的影子。不過他看著家裡的狗籠子和狗糧還在,想著應該是沒有這麼快被送人。想到這裡,方燃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另一邊,夏晨軒自從回到家後又開始忙碌了,他在為新戲的開拍做著準備工作。不過一想到接下來的行程安排他也能松一口氣,因為他再也不用擔心方燃會繼續煩他了。他這次是去廈門拍戲,一進組就是三個多月,中間也沒有時間去別的地方,相信方燃應該不會再打擾他了。劇組那種封閉的拍攝環境現在確實能幫到他一些忙。三個月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正好能借這段時間靜一靜,好好想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麼,也想看看方燃能不能經得住時間的考驗。
這段時間他們倆之間無論發生什麼都太突然了,每一次都好像進展的太快,以至於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到底想做什麼,稀裡糊塗地就跟方燃發生了那麼多次不愉快。關於自己一輩子的決定,應該是慎重的。
此時此刻,在方燃家裡,方燃無聊地在客廳坐了一會兒後才意識到是不是應該去廚房打個下手,幫他老媽做做飯,不然他老媽一會兒又該嘮叨他了。
於是方燃又繼續回到了廚房開始纏著他老媽,最後方媽媽實在拗不過方燃,就告訴了他,狗被方仲啟帶到公司去了,因為她實在是不像跟那個闖禍精共處在同一屋簷下,她會瘋的。
聽了方媽媽這話,方燃驚訝得嘴都張大了,他怎麼都沒想到他老爸會答應帶狗去公司。要直到他老爸一向都把公司整治的都很嚴格,各種規章制度都有理有條的。他實在想象不到辦公風格一向嚴謹嚴肅的天啟今天突然闖入只阿拉斯加會是什麼畫風。一向不茍言笑的董事長突然帶了只狗來上班,相信被人知道後他老爸塑造多年的形象都要倒塌了。
不過此時方燃心理也不輕松,要是這小家夥今天上午闖了什麼禍,那到最後倒黴的肯定是他。他老爸肯定會把賬都算在他頭上,然後沖著他就又是一頓批評教育。方燃此時只有在心裡默默祈禱老天保佑了。
就在方燃和方媽媽聊天的時候,家裡的門鎖又一次發出了被開啟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是方仲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