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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燃看著夏晨軒的眼睛久久沒有說話，這些話本來就挺傷人的，更何況是從夏晨軒嘴裡說出來的。
方燃有些哽咽了，此時他心中的那種難受超過了之前的所有，沒什麼比你愛的人親口否定你更讓你心碎的了。
“軒哥”，方燃輕輕地喊了夏晨軒一聲，他現在的說話聲就好像那天在公司時的一樣，有些啞又有些顫抖。“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自己確實挺差勁的，我有什麼缺點我自己其實也清楚。之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很任性，甚至有時候我會任性得過分，因為我知道你會包容我，會讓著我，那時候我真的很感動。有些時候我還會故意氣你，我就想看你生我的氣，然後到頭來又無奈地原諒我，接著對我好。”
“你沒病吧？”夏晨軒打斷了方燃的話，他不想再跟著方燃回憶過去了。也不想讓好不容易看開的事又重新在自己心裡掀起波瀾。
方燃苦笑了下，他剛剛的那些話聽著確實很欠揍，但他那時候真的是這樣想的。他那種想法就像是個淘氣的孩子一樣，用這種方法來引起別人的注意，讓你跟他交流，哪怕是責怪他的話。直到最後你原諒他、對他好的時候，他才又一次印證了你是真心地對他，然後一個人滿足地在心裡默默開心。
“對不起，是我考慮的不周，可能是我太自私了吧，我沒想到我的那種行為會讓你感到心累，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讓你變得這麼煩我討厭我。的確，這是我自作自受。”方燃的語調很慢，但能聽得出來，這是他的心裡話。他平常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真正想今天這樣，夏晨軒還是第一次見。
“既然你承認了，那是不是就能代表你也同意放手這段感情了？”
“別急，聽我把話說完。”方燃的語氣帶了幾分堅定，讓夏晨軒沒辦法再去催促他。
方燃低下頭沒有再看夏晨軒，過了一會兒才聲音低沉地說到：“我真的沒有想到。我沒想到你也會從心裡覺得我沒用。之前是有人這麼說過我，不過我並不在意，我覺得他們說什麼都無所謂。但是我沒想到你也是這麼想的。”
方燃的情緒很不穩定，以至於他現在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的了。
的確，“沒用”這個詞一下子否定了太多，作為對一個人的評價太過傷人，尤其還是自己心愛的人對你說出來的。
“說完了？”夏晨軒仍舊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好像當然現在是死是活都跟他無關了。
方燃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絕情的人。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夏晨軒不想再這麼僵持下去了，“如果沒有的話那你可以走了。我們現在算是徹底不可能在一起了，我想你也沒必要再賴在這裡了吧？”
方燃聽到後仍舊沒什麼表示，就像是沒有在聽夏晨軒說話一樣。
“方燃，你聽到了沒有？”夏晨軒又一次不耐煩地催促到。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也是方燃逼得，他只能選擇無情到底。
“就算我們做不成戀人，也沒必要成為仇人吧？”
方燃記得這個問題當初夏晨軒在跟他分開時就有說過，他現在又問一遍只不過是想讓夏晨軒再肯定一次。
“對，我們是沒必要之後每次見面都劍拔弩張的，只要你答應我不再幹涉我的生活。”夏晨軒對於這一點並沒有否認。當初他之所以會這麼說是怕方燃覺得自己會給他帶來困擾，他當時只是為了給方燃一句保證，沒想到現在卻成了方燃對自己的條件。
在得到夏晨軒的肯定後，方燃點了點頭，“那好，我能借你這裡休息一會兒嗎？我太累了。”
“什麼？”夏晨軒不明白剛剛他們倆話都說到那份上了，方燃為什麼還能提出這種條件。
“我就只是想歇一下，我在這邊沒有地方可去，現在就飛回國也不現實。”
方燃這麼說搞得夏晨軒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這確實只是個很普通請求，再一味地拒絕確實顯得有些過了。可是夏晨軒總覺得方燃的目的沒有那麼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