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植協同左中郎將皇甫嵩為和右中郎將朱儁,盡起朝中十萬大軍,直奔廣宗前線。
第一站,他們到達的便是曲陽。
盧植率領大軍到達曲陽後,並沒有懲治董卓,而是詳細打探廣宗之戰的詳情。
待了解詳情之後,皇甫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由得急聲說道:“董太守,你是說那黃巾賊人只靠同等數量的騎兵就將你擊敗?”
董卓的臉色黑成一片,沉聲說道:“確實如此。”
“義真問此話何意?”盧植看向皇甫嵩。
“上次吾領軍在廣宗與那賊酋張角作戰,僅被一人殺敗,滿朝文武盡皆認為吾是在滿口胡言,推脫責任,但實則吾所言千真萬確,如有一絲假話,定讓吾不得好死。”皇甫嵩苦著臉說道。
“義真不必發如此毒誓,滿朝文武不相信你,我等還是相信你的。”盧植說道。
“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戰我們未必有勝機啊,這才過去了多久,短短數年之久,那黃巾賊寇的騎兵便能大破董太守所破,固然,這其中有董太守輕敵大意之因,但西涼鐵騎名揚天下,其戰績是實打實打出來的。”
“滿朝文武不知,只知董太守輕敵冒進,他們不知,我等武將還不知西涼的兵鋒之盛嗎?即使輕敵又能輕敵到哪裡,黃巾賊寇能夠堂堂正正地擊敗西涼鐵騎,可見戰力之強,我們不能再用老眼光看待黃巾軍了。”皇甫嵩長嘆一聲說道。
皇甫嵩的話讓眾人的心理蒙上了一層陰影,不過,戰爭該打的還是要打。
盧植並沒有急功冒進,而是讓士卒在曲陽城休整了一段時間,待體力、精力徹底恢復之後,率領著大軍來到廣宗城外,離廣宗城三十里安營紮寨。
盧植軍中的攻城器械主要有云梯、衝車、霹靂車和大黃弩等。
盧植看到廣宗城牆上紀律森嚴的黃巾士卒便知道此戰不好打,盧植穩座中軍,令旗一搖,霹靂車和大黃弩在眾多漢軍士卒的推動下緩緩地推了出來。
為了防止黃巾軍的騎兵出來破壞這些攻城裝置,盧植讓董卓的西涼鐵騎護在側翼。
廣宗城牆上的黃巾軍根本不為所動,默然看著漢軍推動著霹靂車和大黃弩到達他們預定的攻擊點。
隨後,黃巾軍令旗搖動。
“嗖!”
“嗖!”
“嗖!”
黃巾軍的守城巨弩和投石車發動,鋪天蓋地般轟向漢軍的霹靂車和大黃弩陣地,雖然準有些不足,但黃巾軍使用的是覆蓋世打法,眨眼間,漢軍的霹靂車和大黃弩被砸了個稀巴爛。
操縱霹靂車和大黃弩的漢軍士卒也被射殺一地。
“嘶~”盧植直吸了一口冷氣,不由得開口說道:“他們居然有如此遠端利器。”
“這一仗,不好打了。”皇甫嵩低聲說道。
盧植本想著來個遠端打擊,先聲奪人,提升漢軍計程車氣,不想被黃巾軍先聲奪人了,提升了黃巾軍計程車氣。
盧植聲色不動,令旗再次搖動,片刻之後,漢軍從營帳中連拖帶打地拉出一大群衣衫襤褸卻頭戴黃巾的人。
漢軍士卒先是殺雞駭猴,接連砍下數十顆頭顱後,便用皮鞭抽打這些人,然後讓這些人扛土填護城河。接著,漢軍派出弓箭手壓陣,只要這些人敢逃跑或者不動彈,就是一波箭雨射過去。
這些人便是盧植一路行來,圍繳、俘虜的黃巾軍部眾。
廣宗城牆上的張角臉色大變,沒想到漢軍如此卑鄙。這個時候,張角聖母心發作,不忍對這些人下手。
“大哥,動手吧。”張梁厲聲喊道。
“可是……他們是我們黃巾的部眾,貧道讓他們跟隨我等,不是讓他們死在我們的箭下。”張角咬著牙,痛苦地說道。
“那就將他們救回來。”一道聲音從天空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