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等!等大理段皇爺回信,同時,貧道也給七公他老人家去一封信,看看那楊斂所言到底是否屬實,順便也聽聽七公的意見,從七公那裡打探一番楊斂是什麼樣的人,到時,我們再做決定,如何?”馬鈺問道。
眾人只能點頭同意。無他,他們從未見過如此離奇的事情,哪怕王重陽仙逝也沒有此事離奇和荒誕。
別說全真教了,縱觀整個江湖,也沒有聽說有人拿著神功秘籍當見面禮的,而且一送還是兩本,關鍵是這神還是真的。
“大師兄,一陽指我們可以等回信,這辟邪劍法我們修不修練?萬一真如楊斂所說,是門速成神功,這樣也能快速提升我們的戰力。”
“霍都和他師兄雖被楊斂所殺,但這筆帳不會落到楊斂頭上,而會落到我們全真教頭上。霍都是有師門的,打了小的說不定會惹來老的,萬一來者極強,我們全真教總不能靠天罡北斗陣迎敵吧?”郝大通問道。
馬鈺頓時又遲疑了。
“師父、諸位師叔和師伯,弟子還有一事稟報。楊斂楊大俠已經將辟邪劍譜傳給我教弟子了,現在,我全真弟子幾乎人手一份辟邪劍譜。”甄志丙見事情鬧大了,連忙硬著頭皮說道。
“什麼?”眾人震驚了。
“楊斂絕對是有備而來!”丘處機沉聲說道。
“可他為什麼這麼做?難道真的生恐我們全真教沒落,無法面對強敵?或者,有其他不可告人的陰謀?”王處一說道。
“是真是假,一練便知,如若這門辟邪劍法是真的,那就說明,楊斂楊大俠真是古道熱腸,俠肝義膽。如若是假的,就說明他包藏禍心。這門功法需要自宮,而我全真修士又不需要結婚生子,自宮就自宮吧,就讓我來試驗一番真假。”長春子劉處玄說道。
“不可!”丘處機說道。
“有什麼不可的?這門功法在他人眼中或許是邪功,但在我眼中,卻是最適合我們全真教的殺伐功法。楊斂不管他是大俠還是小人,有一點說對了,我們全真空有天下第一大教之名,卻無相應的實力,只是徒具虛名,這是取死之道。”
“我們全真功法偏重養生,而主掌殺伐的卻沒有傳下來,而今,有了一門主掌殺伐的功法,我們豈能放過。佛門還有護教的怒目金鋼,我全真怎麼可能沒有護法?大師兄,還有諸位師兄弟,就讓我來做這玄門護法吧。”長春子劉處玄正色說道。
“好吧。”馬鈺艱難地點了點頭。
“大師兄,怎麼可以如此草率。”丘處機厲聲喝道。
“處機,不是為兄草率,而是不得已而為之。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楊斂,姑且稱他楊大俠吧,他這是陽謀啊。辟邪劍法已經人手一份,即使我們強令從弟子手中收取,你就能保證全都收上來嗎?”
“即使全都收上來,你能保證他們沒有暗中記下嗎?而且這樣做反而還會取得反向效果,使弟子與我們離心離德。這門神功是速成的,保不準有人暗中修練,只要有一人修練這等功法,勢必就會有人跟從。”
“堵不如疏,索性,還不如放任自流。當然,先要驗證一番功法的真假以及是否能夠速成,快速地提升我們的戰力。”馬鈺說道。
“志丙,你傳令下去,就說你劉師叔正在親身實踐,驗證這門功法的真假,等驗證完畢,再行討論是否修練。志丙,著重告訴他們,是否修行全憑自願。”馬鈺隨口又說道。
“那楊斂楊大俠如何對待?”丘處機問道。
“志敬比較激靈,就讓志敬好生招待,不能失了禮數。不管楊斂是有陰謀,還是古道熱腸,都不會在意的。”馬鈺說道。
眾人想想也是。如果楊斂有陰謀,巴不得我們修練辟邪劍法;如果楊斂真是古道熱腸,俠肝義膽,那也不會在意我們修練辟邪劍譜以驗證真偽。
待甄志丙離開後,馬鈺當即給洪七公寫了一封信,派門中弟子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