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民智未開、每個人私心特別重的前提下,而且內鬥已經深入每個的骨髓。不過,楊斂也想借外部的壓力來逼迫這些人不再內鬥,而是團結一致,一齊對外。
接下來,郭靖和段智興分別讓匠者和醫者推選出他們的代表,加入到決策團中,這兩位被推選出來的唯唯諾諾,一句話也不敢吭聲,而且一見面便要大禮參拜。
“對了,還有重要一項,以後廢除跪拜之禮,我們可以敬天、敬地、敬父母、敬祖宗,但不允許對官吏跪拜。不廢除跪拜,自由和平等永遠是一紙空談。”楊斂沉聲說道。
“附議!”
“附議!”
眾人依次附議。
“律法起草記錄一事,先由黃藥師黃策員擔任吧。”楊斂說道。
眾人一一點頭,在這些人中,也就黃藥師寫字寫的好,也寫的快。
黃藥師煞有其事地弄來一張紙,將先前的建議一一記錄下來。
此時天色已晚,眾人吃飽後要休息,否則第二天沒有精力幹活,由於樹屋沒有建好,眾人只得回到船上。晚上防禦之事自然由郭靖來負責,郭靖是這些人中唯一知兵的,郭靖也當仁不讓地承擔起這份責任。
匠者和醫者睡得著,黃藥師等人卻睡不著,楊斂見狀,便將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後,楊斂開始講述後世的各種制度。
“楊策長你先等會,容老夫和段皇爺,不,段策員記錄一番。”黃藥師直接拉著段智興記錄。
楊斂一邊說,他們一邊記錄。段智興聽聞楊斂的話也是驚為天人,沒想到天下間居然還有如此神奇的制度。段智興為防記錯、漏記,將頂著醫者之名的段氏族人悉數叫了過來,讓他們負責記錄。
這樣,段智興和黃藥師便專心聽楊斂開講。當楊斂講道平民可以不拿統治者當回事,將統治者攆出自己的草坪時,頓時瞪大了雙眼,連呼不可能。
當楊斂講到普通百姓可以硬懟上層時,更是震驚了下巴;當楊斂講道一個國王與磨坊主打官司,法院卻判磨坊主勝利時,眾人頓時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
“這怎麼可能?”所有人齊呼。
“即使最窮的人,在他的小屋裡也有權力對抗國王的權威,屋子可能很破舊,屋頂可能搖搖欲墜;風可以吹進這所房子,雨可以打進這所房子,但是國王不能踏進這所房子,他的千軍萬馬也不敢跨過這間破房子的門檻。”楊斂說道。
“這就是王在法下,這就是風能進,雨能進,國王不能進。這是一個國度司法獨立和公正審判的象徵。”楊斂說道。
“這……這……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樣的國度難道是聖人所說的大同世界?那裡的百姓得是何等的幸運。”眾人不可置信地說道。
“如果還是儒家那一套,根本不可能實現,至於我們能不能實現,我也不知道。”楊斂嘆息了一聲,隨後開始講三權分立等等。
楊斂講得很雜,很亂,往往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中間還夾雜著一些小故事,眾人聽的卻是如痴如醉。
在接來的日子裡,楊斂一行人白天干活,晚上聚集在一起,聽楊斂講後世的故事。是的,故事,楊斂講的他們也只能是當故事來聽,因為太脫離實際了,甚至可以當成做夢。
只不過,所有人,都在往夢中的故事前行。
待一切就續,楊斂和段智興便踏上了迴歸大宋的路程。楊斂的目的是回大宋開闢產業,儘可能地掙錢;南帝段智興則是儘可能地調動各種資源往夷州傾斜。
“叔父,你終於回來了,回來了你還往夷州去嗎?”楊過一把抱住了楊斂。
“當然得去,不過,下次去的時候可以帶上你。”楊斂笑道。
“親家,在下要去尋李莫愁報仇,小女無雙和英兒就拜託給親家照顧了。”正當楊過粘著楊斂講夷州的事情時,陸立鼎找上了楊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