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熤然直起身來，剛才變得嚴肅的神情又恢復成了疏離禮貌的笑容。
只不過現在他的笑容裡多了幾分歉意。
“林公子抱歉，這五個古董.......恐怕不能賣給你了。”
林席一聽，眼眸都睜大了幾分，“為何？莫不是這五個古董十一爺又看上了？”
林席的目光落在言之之身上。
言之之無辜地搖搖頭，擺擺小手，“沒有沒有，窩沒有看上，誰先看上噠自然是歸誰噠，只不過林公子，介五個東東的確是不能賣給你。”
林席挑了挑眉，“不能賣的話，五爺總得給在下一個理由吧？之前在下也在五爺這裡買了挺多古董的，買賣很愉快，這次這是怎麼了？”
言熤然嘆了一口氣，神情苦澀，“林公子是自己人，在下也就不瞞林公子了。
其實，這五個古董......都是贗品！”
言熤然這一句贗品讓林席都愣住了。
“什，什麼？！五爺你莫不是逗我玩兒吧？要是不想賣給我的話可以直說的，不用說什麼贗品的。
我可擱你這兒買了很多古董的，你這，弄得我不得不懷疑以前我買回去的那些是不是贗品了。”
言熤然滿臉歉意，“林公子，實不相瞞，我也並不知道這是贗品，這是舍弟看出來的，舍弟雖然年紀尚小，但他能夠辨別真假。
之前林公子的確在在下這裡買了很多古董，若是林公子擔心的話，不如在下帶舍弟去林公子府上看看？
若是真的有從在下這裡買的贗品的話，在下把銀子退還給你，並加以三成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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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席摩挲著下巴，眉頭皺得緊緊的。
被言熤然這麼一說，他也開始擔心自己從言熤然這裡買回去的藏品都是贗品了。
“五爺，你是說，十一爺能分辨真假古董？”
林席懷疑的目光落在言之之身上。
“十一爺應該才兩三歲吧？這......不是在下懷疑十一爺，只是，能辨別古董真假的人都是活了大半輩子，見過許多藏品的老爺子們。
這麼年輕就能辨別藏品的，在下也是第一次聽說，五爺，正巧柴老近段時間在京城。
若是五爺和十一爺不介意的話，能否柴老同咱們一塊去看看在下的那些藏品？”
柴老在藏品圈子裡很是出名，他辨別藏品的真假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而且幾乎從沒有出過差錯。
林席話到說到這裡了，擺明了他是不相信言之之一個三歲小孩能有一眼辨真假的能力。
而且林席這話已經不是詢問而是通知的意思了。
況且現在正是言熤然理虧的時候，他也不能拒絕林席的要求。
言熤然摸摸言之之的小腦袋，安撫的意味很明顯。
就是委屈被質疑的小十一了。
言之之抬起小臉朝五哥哥甜甜一笑。
五哥哥能相信她一個小孩子能分辨古董真假，是因為她是五哥哥的弟弟。
林公子不相信她，是因為她只是一個陌生人和外人。
不相信就不相信唄，沒什麼大不了噠！
待會兒她就用實力打不相信她噠人噠臉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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