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髒兮兮的，樣貌看著也不是太好看，但那雙水潤的大眼眸卻是比星辰還要璀璨。
言正楓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是.....小十一？”
他膝下有十一個兒子，前十個兒子個個長相俊朗。
唯有這個小兒子，三歲多點的年紀，樣貌醜陋，唯唯諾諾，半點沒有身為皇子的德行。
他對這個小兒子一直都不是這麼喜愛。
“你怎麼會在這裡？！”
言正楓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最不喜別人未經他的允許就擅自闖入他的地盤！
“爹爹！之之差點就死了！之之差點就見不到爹爹了嗚嗚嗚....”
言之之小嘴一癟，眼眸中蓄滿了淚花，奶呼呼地嗚咽了起來。
奶聲奶氣的哭聲傳出內殿，讓跪在外面的一眾下人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完了！
誰不知道皇上可是最不喜小孩和女人在他面前哭泣的！
上次有個後宮娘娘在皇上面前哭了幾聲，就被皇上砍了一刀差點沒救回來！
十一皇子哭得這麼大聲，恐怕他馬上就要被皇上殺死了！
言正楓聽到了言之之的哭聲，眉心一跳一跳的，一股煩躁的情緒油然而生。
甚至他腦海中似乎響起了一道讓他把眼前這個小孩給殺了的聲音！
言正楓再一次被情緒控制住，雙眸一點一點變得猩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緩緩朝著言之之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拎起來懸在了半空中！
言之之打了個哭嗝，淚汪汪又茫然地望著言正楓，小奶音都有些沙啞了，“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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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言正楓安靜的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些淒厲的哭喊聲索命聲。
他雙眸變得越來越紅，面目猙獰，揪著言之之衣領的大手的力道也變得越來越大！
他緊緊咬著後槽牙，一點點將手裡拎著的言之之舉高，像是要將她狠狠砸到地上一樣！
言之之看到了剛才明明已經消失了，現在又突然出現在爹爹身邊的那些黑氣。
頓時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瞪著眼睛奶兇奶凶地罵著那些黑氣。
“你們這些醜東西不要靠近爹爹！走開醜東西！走開走開！”
言之之一邊奶聲奶氣地嚷嚷著，一邊撲騰著懸空的小手臂和小短腿驅趕著縈繞在言正楓周身的黑氣。
而那些黑氣被小奶娃這麼一罵，又是咻的一下消失了。
耳邊恢復了安靜，言正楓也恢復了清醒。
言正楓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目光復雜地看著眼前醜兮兮的小奶娃。
他還是第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清醒過來，還沒有殺死過人的.....
難道這是因為小十一？
“爹爹，您沒事了！爹爹，您可以把之之放下來嘛？之之介裡痛痛！”
言之之癟著小嘴委屈巴巴，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脖頸。
言正楓把言之之放在了地上，衣領一鬆，就露出了言之之纖細的脖頸上那顯眼的青紫色的一圈掐痕！
言正楓目光一凜，“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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