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風本是南陵縣一家武館的教頭,老村長一行人上門那日,向館主說明了來意,館主跟老村長有些交情,又收了足夠的銀兩。差遣自己到村裡傳授一年的武藝,便可回去。
收回了心思,習風聲如洪鐘地說道。
“都站好了,站成一排。我叫習風,從今天起,我會在村裡傳授你們一年的武藝,武不可輕傳,你們如若不好好學習,不肯吃苦用功。我便將其踢出隊伍,這一年內,不會再傳授其武藝。”
孩子們頓時趕緊排在一起,不敢違逆。只有光翟靜靜地盤膝在樹下,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習風眉頭一簇,自己的話已經出口,這孩子既然不聽,那便當他放棄。
“習武,首先需要的是強壯的體魄,只有打好了根基,招式才能有力,劈金斷石自然不在話下,今天,我先教你們練習扎馬步。”習風見這些孩子沒有一點武學基礎,只能一步一步地開始。說著便做起了示範。
“雙腿並立,兩腿平行站好,兩膝彎曲半蹲,兩腿微平,五趾抓地,重心落兩腿正中,膝部同腳尖垂直。頭正、收腹、雙手合起,放在胸前,目視前方。”
孩子們照著模樣,開始各自地紮起了馬步。習風走了上去,糾正著那些姿勢不到位的孩子們。
“好,就這樣,保持平衡,身體不能抖動。”習風說完,便來回地在孩子們周圍走動起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哥哥,我的腿好麻,好想休息,可是習教頭好凶。我怕。”淺淺略帶哭腔對小虎說道。
小虎此時也早已兩股顫顫,自己本來就比其他孩子胖了許多,這一蹲,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快承受不住了。此時聽到妹妹的哭腔,毅然地咬牙堅持著。
“妹妹,沒事。再堅持會,一會就可以休息了,也只能這般安慰自己的妹妹,也不確定這個凶神惡煞的教頭會不會讓自己等人休息。”
人群中,開始慢慢傳來孩子們沸沸揚揚的聲音。細嘴細舌地和身邊的孩子們抱怨著。
“都給我閉嘴,我早說過,習武就得吃的了苦。村裡花了那麼多銀兩讓你們習武,這些錢都是你們村裡祖輩付出鮮血和汗水換來的。這個世界,向來是弱肉強食,強者稱尊。”習風怒喝道,這才過去了兩個時辰。
孩子們被吼得一愣,儘管不太明白教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可是教頭那一聲棒喝,嚇得他們不敢再多言,只能咬牙堅持著。
時間緩慢地流逝,儘管不少孩子已經開始哭了出來。但他們也不敢坐下休息。只能用哭聲發洩著。
村長和大人們遠遠地看著,聽到了孩子們傳來的哭聲。
“三兒他爸,要不還是算了,你看都蹲了那麼久,換了你我都受不了啊,更何況還是個孩子。”一個黃臉婦女,看著村口自己的三娃心痛的說道。
“你這婦道人家知道些什麼,這都是為了三娃好,那可是縣城裡來的習武教頭,有他看著,能有什麼事。趕緊煮飯去,少在這裡囉嗦。”婦女身邊的馬臉男子小聲地罵道,婦女只能不斷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村長聞言,便對著兩人說道。
“三娃他娘,你儘管放心,這練武本身就得吃苦,還得有堅韌的性格。孩子的身體你就不必擔心了,村裡那麼多的錢可不是白花的,等這些孩子休息的時候,習教頭會給他們抹藥的。”
“那是,那是。”馬臉男急忙賠笑道。
再過了兩個時辰,習教頭終於說了一聲原地休息。孩子們撲通撲通地坐在地上,一個勁地擦著臉頰上的汗水。
“哇,早知道我就不練了,我也跟著小啞巴整天在樹下坐著睡覺好啦,嗚嗚…“淺淺見終於可以休息,一屁股坐下後,身體上下痠痛難忍,委屈地把心裡的話一股腦地宣洩出來。
習風見這小丫頭甚是可愛,他說的小啞巴難道就是指的那個孩子,這孩子在樹下坐了一整天了。
“行了,今天就到這裡為止,都排著隊到我跟前來。我給你們抹點藥膏,明天一覺醒來,保證你們身體舒暢。”說完,掏出了懷裡的藥膏,仔細地在孩子們的腰上,小腿處均勻地塗抹著。
塗完了藥膏,孩子們感覺到疲憊的身體傳來清涼的舒適感,頓時眼笑眉開。成群結伴地回去了。
習風走到了光翟的身邊,見他還是靜靜地盤坐著。伸手探了下鼻息,呼吸若有若無,大感詫異,這孩子難道身體有什麼缺陷,習不了武。也不在打擾光翟,起身向著村長給自己安排的住處走去。
一輪圓月掛上夜空,大樹下一個小孩還孤零零地盤坐在樹下。周遭寂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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