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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裡,院方先是要對患者進行一系列的檢查跟診斷的,然後就是輸液用藥。這期間總是需要家屬在好多個材料上面簽字,這些都是伍旭做的,並不讓媽媽跟著摻和,伍家媽媽倒是很高興有大兒子在這兒做主,也就樂得不管了。
中午,伍旭跟媽媽去食堂打了飯回來,之後伍旭把一張飯卡交給伍哲說:“這是這兒食堂的飯卡,就餐是有時間限制的,你得想著到點兒打飯。要想讓他們送飯也行,那得提前跟他們定,沒定就沒有。”
“嗯,我知道了!”伍哲接過卡,放進皮夾子裡了。
午飯後伍旭讓爸爸媽媽都躺下睡個午覺,他悄悄地打發伍哲出去買一個行軍床回來,這裡以後是要住三個人的,只有兩張床可不行。
看見小兒子拎著一張床走進來,媽媽責怪地說:“買那玩意回來幹啥呀?這兒不有床麼?”
“今晚我也住這兒,就一張床你讓我睡地上啊?”伍旭笑著說。
“你住也就住個三天兩天地還買個床?”伍家媽媽說:“那玩意挺貴的,買來家以後也沒啥大用啊,多浪費錢哪!”
“就五十塊錢,貴哪兒去了?”伍哲笑著說:“咱住院那一個禮拜,天天租床還花了70呢!”
“可是了,那住院那會兒咱咋沒買一個呢?”伍家媽媽後悔地問。
“醫院也不讓咱自己帶床去陪護啊!”伍旭笑著說:“人家那都是有主的生意,還能讓你自己帶床了?大家都自己帶人還咋掙錢了?”
“現在這人哪,有關系的就都壟斷了掙這些老百姓的錢了!”伍家媽媽搖著頭說。
晚上,伍旭跟媽媽一起陪著伍家爸爸住在康複中心,伍哲一個人開車回家了。
第二天天還只矇矇亮,伍哲就已經買好了早餐來康複中心了。
“咋來這麼早?”伍旭說:“這兒也沒啥事兒,你來這麼早幹啥?你擱家多睡一會兒多好!”
“爸媽起的早啊,我怕他倆餓!”伍哲笑著說,趕快開啟帶來的早點,催促著大夥:“快,還熱乎著呢,趕緊趁熱吃!”
早飯後不久就有護士來給伍家爸爸打針了,她還帶來一份伍家爸爸的康複訓練計劃表交給伍哲,告訴他們,今天就開始康複訓練了。伍哲看那上面寫著什麼“ot”“pt”的幾個他根本看不懂的名目,但看到了還有針灸跟按摩的專案,這讓他感覺還是來康複中心是對的。
上午的吊瓶打完之後,按照訓練時間表,伍家兄弟倆跟伍家媽媽就推著伍家爸爸乘電梯到一樓的針灸室去做針灸治療了。針灸時間是20分鐘,然後他們又推爸爸來到旁邊的一個挺大的活動室你,在這裡爸爸要做按摩跟幾項上肢的康複運動,這就是被叫做“ot”的訓練。不過感覺上也無非是拿著道具做些伸展運動罷了,而且那些道具大多是伍哲見過的歐元的玩具。訓練的動作在正常人看來是極簡單的,只是讓伍家爸爸做起來可就十分的吃力了,原本是坐都坐不住的,更何況還要做這些訓練動作呢?但是伍家爸爸是堅強的,當然內心裡也是急於康複的,所以他咬牙挺著做完要求的動作跟次數,待他這一套活動下來,已經渾身是汗,而且時間竟也已經是晌午了。
伍哲去食堂打了飯菜回來,一家四口就在爸爸的病房裡簡單地吃了午飯,飯後,伍旭還是讓爸爸媽媽都躺下來小睡一會兒。然後小聲地對伍哲說:“以後每天中午,你都得讓他倆午睡一會兒,你也是,就在這兒你也躺一會兒,不然下午就沒精神了!”
“嗯,行,我知道了!”伍哲說。
下午的訓練多是針對下肢的,先還是按摩,然後把伍家爸爸綁在一個有角度的平板上面站立,伍哲感覺這項訓練很有點兒強制性練瑜伽的味道,這一專案就是被稱作是“pt”的。
打吊瓶、吃藥、針灸、按摩、上肢的活動訓練、下肢的活動訓練,整個康複訓練也就是這些安排了,只是隨著病人恢複程度的不同,訓練專案跟強度有所不同罷了。這病就是個磨人的病,治療方式也是個磨磨叨叨地挺無聊的方式,康複過程也是一個及其緩慢而且還得有個返複的過程。
伍旭在康複中心陪爸爸又住了兩宿之後,覺得再沒什麼他可做的了,便找了一個空檔跟媽媽說:“媽,大連那邊兒扔下這麼長時間了,那邊事兒也挺多的,姐夫一個人太累了,事兒都得跟我商量著才能辦,我得回去了,哲兒就留下照顧爸吧?!”
“不用,哲兒也回去吧,現在你爸硬實多了,我一個人就行了!”伍家媽媽說。
“媽你可得了吧,我爸半邊身子不能動,你一個人哪能整動他啊?”伍旭說。
“你爸現在左腿能跟著使上點兒勁了,我扶著他就行了。”伍媽媽說:“在這兒啥啥都挺方便的,還有這麼多醫生護士啥的,誰都能搭把手。”
“你可行了,誰看著了是能搭把手,可是我爸這也不是一時一會兒的事兒,還有誰能24小時擱那兒等著幫你啊!”伍旭苦笑著跟媽媽說:“再把你累個好歹的,我們就更照顧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