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一個,椅子上被綁了一個。
祁兆煦和厲時梟坐在沙發上,同時看著他們。
“也就是說,一年前厲小四花錢在黑市救了你,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同意給他當牛做馬。”祁兆煦總結。
“什麼為老不尊,我倆也沒差幾歲吧。”祁青禦心虛。
差著呢,差了九歲,這行為簡直惡劣的很。
厲時梟更是直接,他好奇的問,“厲小四為什麼能把刀子捅你身上?”
這力量可是十分懸殊。
“我怕會傷到他,就任由他下手了。”祁青禦說著還看了看厲時餘的表情,看模樣應該冷靜了。
這麼寶貝?
祁兆煦觀察了幾眼,應該沒說假話,自己都沒這種待遇,還記得小時候小叔帶著自己玩,根本不顧他的死活。
“她是誰?你們為什麼坐在一起吃飯?”厲小四突然出聲質問,杏目都是紅的。
祁青禦嗓子像是被堵上了,張張嘴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昨天的事情,被厲時餘看到了,他整個人都好似崩潰了一般來要一個說法,甚至說要殺了自己,刀子本來是要刺入心髒的。
厲時餘捨不得,半道往上刺入了肩膀處。
之後一句解釋都不聽,就甩上了門。
祁青禦本來以為小魚兒心軟會回來,沒想到差點耗死自己的血條,只好給大侄兒打了求救電話。
“我幫你說,那應該是他的未婚妻。”祁兆煦幽幽出聲,有未婚妻還要招惹別人,而且這個別人竟然還是厲時梟的弟弟。
厲時梟臉色也不好,關系太複雜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就只能坐著等老婆發話。
“哥,我想回泰蘭德了,你帶我回去吧。”厲時餘嘲笑般溺出一個音,一年了,還以為他們是情侶關系呢,真可笑。
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小醜。
“我和她只是訂了婚,那是家族的意思,我倆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我.....”祁青禦說出的話很無力,這樣的解釋算個屁啊。
他無法擺脫家族的控制,解除不了婚約,也愛不了想愛的人,這一年都像是偷來的。
厲時梟聽完淡然起身,過去給弟弟松綁。
算了,身在這樣的家族,很少有人能沖破禁錮。
厲時梟和祁兆煦也只是個別的例子,沒有人能完全不衡量利弊,他倆之間的愛過於理想和高尚,不顧一切才強行打破了現實。
厲小四的淚水滾落,砸在了厲時梟的大手上,後者頓了一下,拉著弟弟起身往門外走。
祁青禦顧不得身上的傷,因為動作太大從床上摔了下來,雙膝跪地,聲音誠懇,“我求你了小魚,再給我一個機會。”
祁兆煦瞬間起身,有點信了小叔是真的愛。
這特麼,厲時梟也不敢動了,怎麼能讓一個長輩跪晚輩,他立即讓開了。
厲時餘扭頭垂眸看那人,嗓音帶著哭腔,“是你騙我,在床上的時候你說只會愛我一個人,可是你以後會結婚,會有自己的家庭,祁青禦,這一刀,算我們兩清。”
都拐床上去了?
祁兆煦聽著就是無名火,“祁青禦你是不是個男人?你若是真愛,就把未婚妻的事情處理好,帶著你的誠意來泰蘭德找人!”
“厲時梟,走了,別理他,活該的很。”祁兆煦拉著厲小四往外走。
厲時梟做個合十禮,朝祁青禦道,“小叔,我們先走了。”
人走後,祁青禦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像是失了神一般。
港京的暴雨連續了三日。
之後天空放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