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我怕打雷會劈死我。’
這是他鼓足多大的勇氣發出來的訊息。
甚至不知道對方看沒看,只知道未回。
厲時梟坐在車裡,用西裝蓋著自己,輕笑了一聲,像是自嘲:
“厲時梟啊厲時梟,這世界上那麼多人,你為什麼就非他不可,他可是一點臉都不給你啊。”
不僅如此,他厲時梟的臉,某人也是想打就打了,從未因此遭到報複。
這些話都與細碎的雨聲混在一起,旁人也聽不到。
零碎的聽到最後一句。
“算了,他是祁兆煦。”
又把主動把自己給勸好了。
黎明之際,厲時梟接了一通電話。
是木賽,“老大,邊境那邊有動靜,你猜的沒錯,萬塔邦那個該死的老東西偷偷跑出去遭排擠,又回來了。”
當初可是他在厲家的船上放了炸藥,就想一走了之?
厲時梟嗓音暗啞,帶著殺氣,“召集人手,在他進入九窯區之前,弄死他。”
若不是他,煦煦也不會在海上漂流兩天一夜,差點嚇出心理陰影。
“是。”木賽回應。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厲時梟啟動了車子,往碼頭的方向走了。
那群家夥還敢走水路回來,真是找死,現在的碼頭幾乎百分之六十都是厲家的地盤。
天色大亮。
祁兆煦拉開窗簾,沒有看到那輛熟悉的車,他的心跳慢了一拍,有些發悶。
今天的雨下了一天,一刻沒停,沒什麼活動就只能待在這個房間內。
厲時梟以前用過的東西都沒帶走,屋裡到處都是他的痕跡。
祁兆煦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想要緩解心髒密密麻麻的痛意。
明明是自己要斷幹淨,怎麼比厲時梟還難過。
“咚咚。”有人敲醒了門。
祁兆煦立即開啟。
來人卻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男孩笑盈盈道,“師哥,我是新來的演員,恰好在樓下遇到一個人,他託我帶話,讓你下樓去見他一面。”
祁兆煦擰眉,這難道是厲時梟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