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開了三次,全是小,祁兆煦眼睛都沒眨,連開了三槍。
厲時梟按捺著內心的思緒,神色越發的陰沉。
第五槍了。
百分之五十的機率會血濺當場。
楊地壓上了所有的籌碼,有些動容,“你還年輕,這最後一賭你沒死的話,錢都是你的。”
九窯區與金三角只有一牆之隔,楊地在這見多了同胞,他們多是上當受騙來到了這裡,所以他心中還是不忍。
“好。”祁兆煦望向荷官,“我依舊賭大。”
厲時梟終於還是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朝荷官做了個手勢。
荷官點頭,明白了大少爺的意思。
讓祁兆煦贏一把,省的見血。
祁兆煦看到了二人的交流,抬手就搶走了骰子,“這把我自己搖。”
這個姓厲的,還想讓他死在這,想得美。
他自己搖,就不信還能五把全是小,肯定是荷官從中作梗。
“啪。”
開!
一二三,還是小。
祁兆煦嘴角微抽,今天還真這麼點背啊。
槍口對準了太陽xue,剛準備按下去。
楊地攔住了他,“要不算了吧。”
“這哪能算了,願賭服輸。”
祁兆煦理直氣也壯,餘光還掃了一眼坐在真皮沙發上的男人,微微抬起下巴,姿態挑釁。
“安潘。”
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啞。
祁兆煦心想,這家夥肯定是看上自己了,這是要出手了?
“讓人都離遠些,別濺了一身血,髒。”
厲時梟端起酒杯往房間內走,不看了,他想死就死吧。
髒?
祁兆煦抿唇,心底升騰起一團無名的火,剛才壓在他身上的時候怎麼不嫌髒,還想親一下的時候怎麼不嫌髒?
gay子真是莫名其妙的!
“咔嚓。”
扣動扳機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