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一直在那地方做什麼實驗。”呂青川翻著材料說,“要競選區議員還是進軍務司,你最好盡早做打算。”
“都不要。”呂空昀說。
呂青川把材料摔在桌上,發出不小的聲音。
“你再說一次?”呂青川壓低聲音的時候,具有威脅性的口氣讓周圍的空氣都被壓迫得寂靜了些。
“都不要。”呂空昀口氣沒有變化地複述了一次。
氣氛繃緊了。
過了會兒,竟然是父親先放下了氣焰。
他輕笑一聲,再次開啟材料。然後他簽了檔案,推給呂空昀。他看著對面的兒子,正直的面容竟然帶著點不符合這副面孔的不屑和嘲諷神色。
……
虞小文今天狀況不是很好,從單位回家以後,胸口一直撕裂一般疼痛。他吃了止痛藥,就窩在床上,用被子包裹住自己。汗一陣一陣,打濕了他的身體。
受害者一直沒有回複他。
連他說對方不行,對方也沒回。按理說這個家夥是個跟劣o都要爭強好勝的傻子,居然沒有爭辯。
所以虞小文想他應該是沒有看到。
又過了一陣,對方居然直接打了電話來。
他咳了兩聲清清嗓子,接起了電話。
“喂?”他語調輕松地說。
對面沒有出聲。
過了會兒他覺得應該再說點什麼,對方說話了。
“你把影片上傳了吧。”
“……”
“什麼?”虞小文以為自己病得幻聽了。
“我說,你把呂青川的影片上傳到網上吧。我不在意。”這次呂空昀帶著重音說。
虞小文愣著。
他覺得身體裡有什麼僅存的熱氣在離開他。他伸手用力抓緊了胸口,也留不住。
他的嗓子變得很幹:“為什……”
“算了。”對方說。
過了會兒,電話那邊嘆了口氣。問他:“你明天什麼計劃。”
“……沒想好。”虞小文在床上挪了個窩,離開已經濕透的一塊人形,“反正你,隨叫隨到嘛。”
“你怎麼了?”受害者問。
“什麼。”
“你的呼吸聲。”對方說。
“……”虞小文又動了動,聲音軟和地曖昧起來:“我在床上運動呢。你猜是……”
對方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