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嗝~”
“這賀音在夢裡喝尿呢?道士你的鍋,你把他變成了什麼傻子樣。”
“喝尿不見得,喝飽了是真的。”道士在一旁掩嘴笑道。
昏沉的石室中荒塵之氣瀰漫,地毯上打坐的人緩緩睜眼如同雄獅般甦醒。
他雄渾的眼眸盯視著眼前這不知閒置了多久的白髮面具人,眼前的面具人似死若生的,靜立的身軀中依舊可以散發著快意的風流。
“教主,我可是又來看你了,不像您的那個混賬玩意整天就知道鬼謀邪劃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皇帝斜抬著眼偷偷瞄了死屍一眼,像是極懼怕的樣子,亦或是此屍生前的餘威。
“你把我引帶的夠遠了吧,究竟要幹嘛,要和我動手就趁早吧。”太子走累了,無奈的說。
“動什麼手,好好的就說我要動手,太子,逐客令可不是你這麼下的。”又是那個柔媚的女聲。
“你不累嗎,這裡又沒有別人,你也知道攝不了我的心魂又何必苦裝。”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師父削去了頭髮,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
“噗嗤,好了。”沒想到一向面癱高冷的太子臉上也會有忍不住的笑容。
“好什麼好。”
“駕。”驛道上一個年輕人正在駕馭著疾馳的馬車,四邊的夜裹住他的夢。
馬車裡直坐著一個窈窕美人,是那個方才消失的貴客,他在轎上坐的端端。
“駕。”年輕人又朝面前的肥馬屁股上來了一鞭,車輪在地上軋出一輪長印。
“蘭影,桂影死了。”轎裡傳出一道清冷的女音。
“嗯,我知道的。”那年輕人也發出了清脆的女聲,原來是個女嬌娥,之前和那被陳如笙刺死的護衛一樣是個男兒郎。
“別太傷心了。”
“駕。”
“奴下不會傷心的。蘭影左眼之後一滴水珠映著天上月亮的光輝。
“走哪邊?”
“不忙先追。”陳如笙的朱霜輕易的刺進泥土裡。
她俯下身去觀察四條路地上的車輪。“一下子僱了三輛車,真是狡猾啊。”
她又抬起頭直著身子頭髮也隨之趁勢而起。“走這邊。”
陳如笙挑選了一條圓滑的不偏不倚的馬蹄印記與更下泥的車輪印的道路。
“就請你跟我一起去,我有辦法讓你歸位。”
“歸什麼位,我是太子,太子不是我的位嗎。”
“你就是不想。”
“時候不早了。”
假皇后從長袖中抽出一把摺扇,遞給了太子手上,看著他的臉說道:“這個送你你吧,好生拿著。”
太子即刻往回路走去,兩人背對而行。“日後你會來找我的,你會明白我的苦心。”假皇后對身後的太子說。
“那不可能。”
假皇后飄然而去,歸入月光中。
寂靜的荒原中只一輛馬車馳騁,馬蹄與車輪軋道機的聲音是其中的唯一,於機械的節奏中馬車內響起了一道女聲:“蘭影,停車。”
“我還要喝。”
“他要喝啥啊?”
“喝個屁。”陳如笙一把把床邊桌上的饅頭塞進了賀音的嘴裡。
“唔唔唔。”賀音醒來了。“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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